陳溪午露出了一些詫異的神色。
誰?
......
三司監察司。
秋山已經複職,正在帶著一些案卷的儲存器,穿過走廊,送到另一邊的檔案科。
然後他便撞上了帶著陳溪午走來的陸三良。
三人心思各異,隻是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交流,便這樣擦肩走了過去。
夏林的故事,也許就這樣變成了一些既往的,重要沉寂的塵埃。
一直到與秋山擦肩而去,陸三良才點了一支煙,站在走廊裡回頭看著那個年輕人。
“夏林是他異父異母的大哥。”
陸三良眯著眼睛,看了許久,吐了一口煙霧,轉回頭來。
“有時候憤怒是理所當然的,你就當做沒看見就好了。”
陳溪午雖然當時猜到了一些,但二人之間的關係,卻還是第一次了解,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何獄已經在走廊另一頭等著陸三良了。
陸三良也沒有廢話,看著他很是直接的說道:“我想要找你借一個人。”
內部糾察科的科長有些詫異,雖然先前陸三良已經聯係了一下他,但是確實沒有告訴他要做什麼。
“誰?”
“一個叫做程欄的,據說是東海第一軍事學院畢業的人。”
何獄的神色古怪了起來。
陸三良挑了挑眉。
過了少許,何獄才苦笑著說道:“你找他做什麼?”
“有些私事。”
“這件事,隻怕.....”何獄猶豫少許,歎了口氣,還是直接說了出來。“他是新人,目前是秋山在帶。”
陸三良與陳溪午都是愣在了那裡。
一個很是平靜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正是去而複返的秋山。
“你們找他做什麼?”
轉回身去,那個年輕人正站在走廊裡,平靜地看著二人。
陸三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有些事情想要找他幫幫忙。”
秋山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靜漠然。
就像另一個夏林一樣。
靜靜的看著陸三良許久,目光又落在了陳溪午身上,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轉過身去,一直走了很遠,才傳來了他的聲音。
“你也知道的,有時候有些憤怒,是很正常的。”
陸三良的神色陰沉下來。
這當然是拒絕的意思。
.......
陳溪午總以為陸三良會再像過往一樣,做出一些規矩之外的事。
譬如夏四月那樣。
但是這個男人並沒有,他帶著陳溪午離開三司監察司,回到了城急處的樓層,站在窗邊連抽了好幾根煙。
最後留下了一句‘我幫你再想想辦法’,而後消失在走廊儘頭。
陳溪午心想,你難道還有什麼辦法?
但他也沒有問。
隻是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什麼。
因為陸三良並沒有回城急處司長辦公室,而是再度向著三司監察司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