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對麵跟著鄙夷“你多大了,你這麼聽你媽話?”
於是那一晚我們針對要不要聽我媽的話,辯論了許久許久。
當年的我不能想象,在我媽以性命相威脅的時候,我能怎麼做?
更覺得這小孩完全是不識人間疾苦,不知道無奈和掙紮怎麼寫。
最後她乾脆開始迂回。
“呐你看啊,我是白羊座啊!白羊座三分鐘熱度你知道吧?”
“你反正現在沒結婚呢,咱們又是異地。”
“你名義上給我當媳婦行吧?”
“然後你該結婚,你就結婚去唄,我也阻止不了。”
被繞得頭疼的我,覺得……一個稱呼而已,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某人直接給我發個截圖,備注上明晃晃的兩個大字老婆!
於是接下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聽語音了。
某人稱呼從甜膩膩的姐姐,轉變成霸道至極的媳婦。
轉變之快,讓我覺得自己怕是遇到個渣女。
所以內心慶幸,剛好。
這麼光速的進展,我自己也挺渣的。
這樣彼此都不會受傷了。
又在樓上住了幾日,忽然覺得這樣不太好。
雖然經濟不是太允許,可還是儘快找了房子搬出去。
當日前任一臉錯愕的望著我“你、交女朋友了?”
對此我不置可否,隻是自己提著行李箱離開那地界。
身後她忽然追出來“沐語!”
當時我看不懂她眼裡的意思,多年後也不明白那一刻她追出來要做什麼。
阿詢總結“覺得不甘心唄,自己劈腿對象還沒奔現呢,萬一兩邊都雞飛蛋打呢!”
我……
覺得她說得過於真實了,真實的有些殘忍。
接下來她忙著畢業的事,而我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是的,我怕黑。
這也是分手後,還樓上樓下住著的原因。
而且、直到現在我都懷疑當初住的公寓裡,大約是誰家養了驢。
總是在半夜忽然傳來奇怪的驢叫聲,對此沐詢笑得一臉張狂。
“哈哈哈,媳婦,你去物業問問,沒準你這裡真允許在家裡養驢。”
我隔著屏幕看著她那張過於年輕的臉,滿滿的膠原蛋白。
說實話有些羨慕。
但是,偏生她嘴像抹了蜜“哇、我家媳婦太好看了。”
“哎呀,這是誰家美女啊。”
每次都讓人忍不住臉紅,不得不避開屏幕對麵的視線。
我家母親安排的相親,就這麼如期而至。
但是、我忽然不想去。
十分任性的給那男士打了電話,推了本約好的相親宴。
然後那天忽而看著對麵的沐詢“你要實習了吧?”
“還有半個月吧!”她似乎在實驗室,一邊倒騰著什麼東西,一邊隨口回了我一句。
“錢夠花嗎?”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那邊呆呆的望著我“乾啥?你要包養我啊?”
那時候大概確定關係不足一個月,沐詢因為馬上就要工作,又不好意思管家裡要生活費。
所以,我十分大方的給她發了數次紅包。
最初當然是堅決不要,每次都被退回來。
後來我以不吃飯為要挾,她扭扭捏捏的收了。
後來和我說“我以為抱個大腿,可以吃軟飯了呢,可惜……這大腿不太粗。”
但其實,我那個時候也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