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鼓掌的黑尾鐵朗雙眼眯著,看著哪怕被戳穿了計謀也麵不改色的散兵,他扯起了一抹如往常般爽朗的微笑,可惜配著他難看的臉色,誰都看的出來,他此時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
“不愧是五郎君口中的全國實力排行前三的主攻手呢,既有實力,又有‘計、謀’!”那最後兩字的停頓泄露出了黑尾對於散兵針對自家自由人的惱火。
怎麼辦,怎麼辦?麵對著對麵音駒眾人如刀的目光,戶清光不知所措,隻能拚命地思考,如果是散兵本人,遇到這種情況,他又會怎麼做?
片刻後,散兵有了動作。
他掃視眾人一圈後,忽然輕笑了一聲:“我說,你們還打不打比賽啊?”
是的,散兵就是這樣,不顧那些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的想法。
無論是散兵那糟糕透頂的個性還是那些彆的什麼東西,這些都是比賽後再去關注的東西,現在他們還在排球場上,而比賽,也尚未打完!
哪怕是已經黑臉的黑尾鐵朗,又或是滿臉怒火想要上前打架的山本猛虎,都被孤爪研磨和海信行,犬岡走勸了回去。
比賽繼續進行。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散兵終於停止發球後,音駒的眾人還是鬆了一口氣,哪怕音駒是整個排球少年所有隊伍裡成員接球水平平均最高的,哪怕夜久衛輔未來將會成為職業明星選手。
站位不斷地發生著改變,散兵站在了前排2號位,伺機等待著扣球的機會。
副攻手佐藤兄弟則負責攔網和快攻。
作為朝夕相處一塊訓練的隊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佐藤兄弟的弱點呢?站在球網下的孤爪研磨緊緊盯著球場上排球的動向,忽然,他眼睛亮的發光,一個破綻出現了。
“小黑!”孤爪研磨緊促地呼喊,黑尾鐵朗聽到了研磨的呼喊,他眼神銳利,順著研磨剛才的視線望了過去,就是那個位置。
以散兵剛才幾局的表現可以看出,不知為何他並不和佐藤兄弟一塊參與攔網,而這——
就是機會!
黑尾鐵朗出手迅猛,看準佐藤兄弟攔網的空隙場地,那無人防守之處,用力一揮——
“嘭——!”
排球堪堪飛過佐藤哥哥的手指,最後,落到了地上。
感受到手指傳來的球飛過帶來的微風的觸感,佐藤哥哥握緊拳頭,心裡咒罵一聲,他站起身,回到自己該去的位置,下蹲,準備下一次的攔網。
不怎麼參與攔網的散兵,熟悉的佐藤兄弟和山田宙,傳球實力一般的二傳手下野水,負責後排防守的五郎,此時原神臨時隊前排的防守對於音駒來說完全是漏洞百出。
散兵跟著球的位置走位,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計分牌,6:12。
音駒是12,而他們則為6。
接下來的對局稀疏平常,哪怕散兵偶爾能技術性扣殺進攻得分,但是原神臨時隊稀爛的攔網還是讓音駒一路穩穩得分。
戶清光:沒有辦法呀,散兵同步率沒下來,真怕攔網太大力把對方手指弄撅了。
這一局的結果毫無疑問,音駒大幅度比分領先,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球員們紛紛退場,散兵和五郎並排坐著,兩個人喝著水沉默不語。
忽然,一團高大的陰影遮住了他們。
五郎抬起頭看,是那群和他們組隊的二軍成員們,他們滿臉羞怯,活像是即將被揭開蓋頭的新娘。
這是乾什麼?這麼想著的五郎直接問了出來。
“我們是來道歉的。”佐藤弟弟率先開了口,他直直地盯著正吸著吸管的散兵,但很可惜,散兵一臉冷漠,連頭都沒有抬起。
講真的,我感覺他比海芭夏還要虔誠,戶清光借著五郎的眼睛看著這一切,然後在心底默默吐槽。
“啊,不用了不用了啦。”作為兩人的外交擔當的五郎連連擺手。
“不,我們一定要道個歉!”佐藤哥哥推開了一臉癡漢看著散兵的佐藤弟弟,他非常認真地看著五郎,手裡拉著地衣袖微微被扯動,佐藤哥哥略帶威脅地喊了一聲衣服主人的名字:“下野!”
“好啦好啦。”下野水停下了想往外走的腳步,他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和佐藤兄弟二人一齊向散兵和五郎鞠了個躬,“非常抱歉。”
而這竟然還沒完,五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山田宙忽然也默默走進了隊伍,現在他們四個人竟然要一起道一個歉。
“這次道歉則是因為我們的實力不足,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局會輸,責任很大在於我們。”作為發言代表的佐藤哥哥表情複雜,既有內疚又有承認實力不足的痛苦和自卑。
“嗬,無聊的把戲,行了,待會還有比賽呢。”散兵放下水杯,擦了擦唇旁的水漬。
“對呀對呀,還有比賽呢!”五郎笑眯眯地看著這群憨厚的傻大個們因為散兵的話逐漸發光的眼眸。
這就是高中生啊......
“接下來的比賽我們一定會加油的!”佐藤弟弟滿臉興奮。
原本笑眯眯的戶清光頓時一臉苦瓜相,同步率遲遲下不來的散兵,防守崩潰的前排,哪怕後排有五郎防守,這場比賽也打得好折磨啊!
這時,一聲象征著集合的哨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