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白糾纏了好一會,終於,秦觀止成功說服小白站回站架上。
好不容易讓鸚鵡站回站架,這次秦觀止終於學乖了,不敢再在吃飯的時候距離小白太近。
卡在小白腳鏈長度範圍外,秦觀止便端著盒飯往嘴裡塞邊衝小白嘀咕:“小白啊,真不是我不給你吃,這飯對你來說鹽分太高了,不健康知道嗎。”
小白:……
低頭,撓頭,充耳不聞。
被秦觀止念叨煩了,還會大叫:“彆嗶嗶了!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秦觀止: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複又開始新一輪的苦口婆心:“小白,說話要文明,說臟話是不好的習慣……”
……
吃完午飯,又陪著小白說了會兒話,或者說,小白又陪著秦觀止說了會兒話,導演助理便過來尋人。
該拍下午的戲了。
下午的戲,就需要秦觀止和小白搭戲了,這也是為什麼,今天小白會被一起帶到片場來。
需要拍戲,小劉便從房車中出來了,準備一起去片場。
雖然秦觀止與小白相處得很好,但拍戲這種需要動物做出特定動作的場合,還是需要專業的訓練員在旁邊指揮。
將小白爪子上的腳鏈取下,秦觀止將手臂伸到小白麵前。
從善如流的,小白從站杆上抬爪走到秦觀止手臂上。
完全踏上去的瞬間,秦觀止的手臂輕輕抖了抖。
“嘶——小白,你這幾天是不是又重了?”半真半假,秦觀止問道。
站在秦觀止手臂上,小白頭一擺:“呸!”
秦觀止:……
帶著小白,一行四人往片場走去。
遠遠看到秦觀止四人,導演笑道:“看來觀止和小白相處很好啊。”
走在一旁的小劉道:“可不是嘛,小白現在對秦哥比對我親多了。”
秦觀止也抖了抖手臂,手臂上的鸚鵡也被帶著上下顛了顛,張開翅膀保持平衡:“乾嘛!乾嘛!”
看著手臂上的葵花鳳頭,秦觀止笑道:“怎麼會,要說聽話,小白還是最聽劉哥你的話了。”
秦觀止這話讓小劉頗為受用,伸手接過小白,看向導演:“導演,這場戲小白要怎麼做?”
導演從馬紮上起身,來到小劉身邊,指著已經布好的景:“我是這樣想的……”
“take in!”
“噠、噠、噠——”
久無人居的昏暗房間中,擦得發亮的皮鞋一下一下踩在早已鬆動的木質地板上,白衣男子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撚起一根黑色的羽毛。
淺棕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白彬鬱直起身,衝半開的窗外輕聲喚道:“大聖。”
“撲棱棱——”
窗外傳來羽毛拍打的聲音,一隻葵花鳳頭從狹窄的窗戶縫隙中飛了進來,精準降落在了白彬鬱的肩膀上。
除了頭頂的羽冠,整隻葵花鳳頭全身雪白無一絲雜毛,即使月光是從沾滿灰塵的窗戶中透出,那一身白色羽毛也白得晃神。
白彬鬱將指尖的黑色羽毛朝肩膀上的葵花鳳頭遞去。
張嘴叼住,白大聖伸出舌頭抵住羽毛,在喙和舌頭靈活地攪動下,羽毛在喙尖完整走過一圈。
張嘴,羽毛掉到地上。
“渡鴉。”
白大聖做出精準判斷。
得到想要的答案,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的男人淡笑:“果然。”
說著,從腰間懸掛的袋子中掏出一顆夏威夷果遞給白大聖。
接過夏威夷果,隻見白大聖的喙上下一磕,堅硬無比的夏夷威果殼立刻裂開一條縫隙。
抬爪鉗住一半的夏威夷果,將另一半夏威夷果銜在喙中,靈巧的舌頭轉動著,很快,白色的果仁從殼中被剝出。
下一瞬,兩根手指突然伸出,靈巧地夾走了鸚鵡嘴裡的果仁。
將果仁扔進嘴裡,白彬鬱一邊嚼一邊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