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晚輕嗯一聲,怕他想歪,哄道:“阿姐要翻案,但又怕連累你,畢竟你是阿姐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內心輕歎一聲,自己的弟弟也隻能哄著。
蕭逾白道:“阿姐,我很想你。”
林桑晚蹙眉,溫柔道:“阿姐知道,所以我這不就回來了嘛。隻是有一事,一定要同你說明白,阿姐對你毫無男女之情,也希望我的好弟弟以後能遇到真正歡喜之人。至於婚約一事,等林家事了,阿姐定給你尋一門更好的親事,你莫著急。”
蕭逾白冷哼一聲,不予作答,真正心悅之人就在眼前他怎能不著急。
林桑晚心道:“若這樣還哄不住他,再發瘋咬人,我可不會再忍了啊。對了,還得再給他安排些年輕漂亮的姑娘在他身邊。”
瞧他那副委屈樣,林桑晚明白他聽進去了,繼續道:“阿姐就住城南的一處彆院,你要想我了,隨時可來尋,阿姐不會走了。隻是都城中危機四伏,行事可要謹慎些,還有......”
“你是個親王,上頭雖有太子,但太子可以被廢,像今日之事萬不可再做。”林桑晚揉了揉他的臉,認真且微怒道:“你,該養成天子威儀了。”
南順的王由誰來當,林家說了算。
蕭逾白心有大愛,嘴上說是為了林家,可他更多的是不忍百姓流離失所,前年戶部貪墨軍資,為了不凍死將士,他散儘家財。
賢妃娘娘教出來的孩子,不會有差。
蕭逾白眸色暗沉,香霧繚繞,迷了他的眼。
哄好蕭逾白,林桑晚坐上馬車,回彆院路上遇上二十來名黑衣死士,心中不免冷笑一聲,四年前她功力不深厚,四年後她隻一招浮雪劍式就能將他們全都殺了。
林桑晚留了一個活口,她想看看背後之人是誰,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這場春雨足足下了三日還未停,染就一溪新綠。
東市街是永都最熱鬨的街市,即便是雨天,也能看到各行各業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而東市街最繁華的酒樓便是福仙樓。
天色將午,福仙樓內人聲鼎沸,突然,一聲醒木使得酒樓安靜下來。
隻見一位說書先生坐在大堂最中間,他帶了個都曇鼓,邊敲邊唱,一曲終了,他收了鼓槌,略帶神秘地看著眾人,道:“各位,小老兒今日就給大家講一講最新的坊間軼事。”
下麵有人起哄,道:“不會是前兩日在東城郊外發現的兩具無名女屍案吧。”
“正是。各位客官想不想知道為何兩具籍籍無名屍體會鬨得比普通刑事案更加震動?”
“據說閒雲野鶴般的安王蕭潤一大早就跑大理寺發了好大一通火。”剛剛回答之人又回道,與說書人一唱一和。
聽此,在坐之人來了興趣,七嘴八舌道:“這個安王乃先帝的第十一子,平日裡隻知風花雪月,難不成跟死去的兩人有乾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