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辭都會暗中相助你。”
何其有幸,沈辭是站在她這邊的。
聽到沈辭,蕭逾白眼眸一暗,冷冷道:“阿姐,你們這麼幫我,就不怕我事成之後卸磨殺驢嗎?”
林桑晚笑著反問道:“你會嗎?”
蕭逾白愣了愣,吃味道:“說不準,我不喜歡沈辭。”
“你不該帶著偏見去看一個人。”林桑桑晚淡淡一笑,緩緩道:“沈辭他真的很好很好,好到無法用言語來說。就好比在感情上,沈辭不會因為一己私欲而去發難一個人,他隻會愛屋及烏,甚至可以做到刨出自己的心以證道心。”
這段時日的相處,林桑晚發現沈辭對自己是有些特彆,雖然他沒明說,可一舉一動,替她做的事情,她還是感覺到了。她一邊想與他保持距離,可一邊又沉溺於他的各種好。
“阿姐,你這麼誇他,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生氣?”蕭逾白捂住眼睛,他不想讓眼中盛滿的戾氣嚇到她。
林桑晚仰著頭注視著他,四年不見,他都長得這麼高了,輕歎一聲道:“真正的愛不是占有,不是強取求,而是互相成全,我對你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話落,蕭逾白輕笑一聲,接著大笑幾聲,然後抓住她的手,語音中寒氣森森:“你怎知我不會刨出心來?”
怎麼又繞到這來了?林桑晚微蹙眉,對視著蕭逾白,神色認真道:“嘉辰王慎言,你的心該裝著天下萬民。”
在他下定決心想要奪取南順最至尊的寶座時,就該養成君王的氣質,言行舉止都該三思。
蕭逾白冷笑一聲,沒有接話。天下萬民?若是江山和美人,他都要呢?
車內寂靜無聲,壓抑無比,林桑晚就任由他攥著,直到將蕭逾白送回王府。
“後日便是宮宴,我會來接你。”說完,蕭逾白頭也沒回的走了。
坤寧宮裡,太子拿著陶瓷小碗站在皇後身邊,說著近日發生的事情。
皇後一邊聽著,一邊拿著小銀勺逗弄鸚鵡,聽到沈辭被皇帝責罰,罰俸三月時,問道:“他這次沒將你和定陽侯供出來還算聰明,也算是個識趣的人,知道投靠誰。”
太子可惜道:“江鬆陽和樓之序倒了。”
“不過是倒了一兩個,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江鬆陽,把自己人替上便是。”皇後舀了一勺穀子遞到鸚鵡前,平靜道:“聽說沈辭三天兩頭去林宅,莫不是對她有意思?”
太子一愣,不明白何意,沒有回話。皇後繼續說道:“你們派的那些人為何到現在還沒得手?這林姑娘還活得好好的。”
“是兒臣辦事不利。”太子握緊瓷碗,低聲道。
皇後笑道:“你也不必著急認錯,林家姑娘有武功傍身,怨不得你。隻是現在嘉辰王在朝中聲勢漸顯,是該想辦法把他摁死在搖籃裡。”
太子眸色一沉,問道:“兒臣該如何做?”
隻見皇後放下銀勺,握上太子的手,輕輕拍了拍,溫和道:“林姑娘是嘉辰王為過門的王妃,又得沈首輔喜歡,你說若他們兩人打了起來,誰會贏?”
太子臉上露出喜色,笑道:“母後高明。”
皇後道:“你也彆高興太早,林桑晚能靠軍功光明正大地回永都,絕不是個善茬,你要小心謹慎些。後日就是宮宴,母後自有安排。”
這次宮宴本是為慶祝南北兩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