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傀儡廣闊的視角,唐譽看到了發動攻擊的存在,是個人,看起來卻像是鬼,身體因為輻射而變得殘破不堪,連靈魂也因此受到了腐蝕,散發出了一股惡臭來,但尚且沒有完全腐爛,還有一半是完好的。
靈魂腐爛的那一邊,密密麻麻的延生出無數絲線,就像是釣魚的魚線,從不遠處的‘池’中進入另一個世界。
眼力極好的唐譽,能看到這些絲線連接的都是另一個世界的鬼物,每吃掉一個人,這個靈魂身上腐爛的程度,便會延緩那麼一絲。
唐譽皺起眉來,朝對方走了過去,看不清樣貌的青年麵無表情的看著唐譽,緩緩吐出一個字來:
“火。”
下一秒,唐譽麵前便出現了一道火牆,他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接跨了過去。
坐在原地的青年有些慌亂,不斷吐出一個又一個攻擊性的字眼,他就像是神明,說有光,於是世界上便有了光,可他卻無法下令直接處死唐譽,於是隻能通過間接的手段去對付他,可讓他感到恐慌的是,這些手段竟然都沒有作用。
唐譽就這樣輕鬆的走到了他麵前,麵上看不出任何損傷。
隻有唐譽知道,這具傀儡其實因為這些攻擊已經損耗得差不多了。
他低頭瞥了眼青年已經失去作用的雙-腿,伸手按在他的頭頂,嘴裡誦念起了古老而又複雜的口訣。
青年的雙眼逐漸渙散,唐譽麵不改色的接著搜魂。
等唐譽收回手時,青年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唐譽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這個青年,是另一個世界的主角,不過他是從唐譽現在所呆的這個玄學世界穿過去的,穿越過後,除了邂逅了幾個美人以外,他一直老老實實當著文抄公,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世界大戰爆發了。
戰爭之下,沒有勝利者,青年也因此步入了死亡,不過強大的求生欲和殘餘的主角氣運燃燒直接,讓他的靈魂跟這個世界的天道糾纏在了一起,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已經成神了。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在大戰之下已經瀕臨毀滅,於是青年這個主人雖然因為跟天道融合而幸存了下來,卻也受傷頗重。
為了自救,他以自身靈魂為錨點,找到了自己穿越之前所呆的
世界。
於是那個世界因為‘病毒入侵’,原本的鬼物便有了變化,成為了跟這個世界一樣的鬼。
青年怕激起原世界的反抗,沒有直接入侵,而是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自己,改造了‘故鄉’的鬼魂,然後再借著鬼魂之手,去攝取故鄉的資源來為自己療傷,並且打算將故鄉變為自己的第二世界。
這一切原本都進行得很順利,直到唐譽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雖然這些年來,青年一直在侵蝕著故鄉,但故鄉也一直在反抗,這導致他對故鄉的掌控力不高,因此隻能給唐譽製造麻煩,卻無法直接下手殺了他,他自己也因為受傷的緣故,無法降臨到故鄉,哪怕儘力阻止,也隻能徒勞無功的看著自己這些年來的心血被唐譽所破壞。
唐譽收回手時忍不住想,科學家們不應該去研究動物們究竟有多聰明,而應該去研究一下像青年這樣的人的弱智程度。
青年的做法,在唐譽看來實在是個昏招,他把自己世界的病毒引向了另一個世界,助紂為虐,等另一個世界也被這種‘病毒’完全侵蝕毀滅時,他是不是還要再找一個世界套娃?
真想解救自己,他應該想辦法讓故鄉的人幫自己‘殺毒’才是。
如果不想暴露自己的話,他可以製造一款遊戲,然後將這個世界裡的人的靈魂偷渡到自己的世界當中去‘殺掛’,而這些人以為自己是在打遊戲,這樣他們就會悍不畏死,隻要給那些鬼怪都安上血條,這事不就解決了嗎?
等這些鬼物都被消滅後,以世界的自我修複能力,一切遲早都是會改變的。
不過考慮到青年穿越前不過是一個沒出入社會的學生,唐譽覺得,他不應該期待對方能想到這一點。
儘管,神生而知之,是能想出這種解決辦法的。
不過天道所攜帶的記憶何其龐大,以普通人的自保機製,他接受記憶時估計下意識將一切都封存了起來,之後也沒想過去查探,這才落得現在的下場。
畢竟一個世界從誕生起活了億萬萬年,很多記憶都是枯燥且重複的,以青年的耐心,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會一點點去查看。
所以,他落得現在的下場,也不值得同情。
唯一讓唐譽頭疼的就是,因為青年的行為,兩個世界已經融合了一半了,現在想分開都沒有辦法,讓唐譽有些苦惱,該怎麼解決青年留下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