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門裡兩個混賬嚇得瑟瑟發抖,她就覺得痛快。
“啊啊啊,小娼婦,你這是作死啊,這是大門,不能亂砍,賤種,你到底要做什麼?”
“快停下,你給我停下,反了天了啊……”
“娼婦生的賤種,倒反天罡了,你活該浸豬籠……”
溫父坐在床上,把床板拍得蹦蹦響,一邊拍一邊罵個不停。
他實在受不了了,這個賤丫頭是要造反呐,等著,等他好了不打死她。
但門板不便宜的啊,那木頭還挺貴的啊,重新做門,哪有錢啊?
溫父連忙指使兒子,“小海,小海,你快去開門……”
溫小海哪裡敢去啊,腦子裡回想的全是溫小雲拿著菜刀亂砍的畫麵,剛才要不是他跑得快,那刀就砍到自己眼睛了。
他抱著頭,縮在床腳一個勁地嗷嗷叫,完全不理會溫父的話。
溫父被砍得心痛的要死啊,隻能拖著斷腿爬下床,開門就開門,總不能真的等那瘋丫頭把門砍了啊。
溫小雲就這麼一刀一刀地砍,手酸了就換手砍,終於在刀卷刃前,把兩扇門的中間,砍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洞。
不過她砍門的技術不行,門板被她砍得到處是痕跡,每一刀落下的位置都不在同一個地方。
哎,刀工退步了。
好在她瘦小,一個雞蛋大的洞,足夠她用了,拿著根棍子戳進去上下一挑,重複不到三次,門栓哐當砸到了地上。
突然“哎喲”一聲慘叫響起。
溫小雲不以為意,一腳把門踹開了,結果門板子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居然回彈了,又重新合上。
她覺得奇怪,但屋裡又沒燈,一下子視線不明,她也怕兩個壞東西事先在屋裡布置,想搞她,乾脆又是一腳……
“嗷嗷嗷……”
溫父沒了拐,就隻能爬,剛爬過來,被門栓砸的那一下還沒恢複,就被門板狠狠撞了臉,還沒等他嚎出來,隨著一聲巨響,門板哐的又撞了過來——
“嗷嗷嗷……我的牙……我的臉……好痛,嗷嗷嗷……”
溫小雲也聽到了慘叫,以為是屋裡的聲音,畢竟這老不死的總是躺在竹榻上嘎嘎叫,而且外頭比黑漆漆的屋裡要亮堂,眼睛一時間也不適應。
她抬腳就踩進去,結果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啊啊啊……”
“嗷嗷嗷啊……”
兩聲慘叫過後,就隻剩溫小雲叫喚了,她驚魂未定地站在原地,好不容易等視線恢複,終於能看清後,發現門口居然趴著一個人,跟屍體一樣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