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抱(1 / 2)

午後,和煦的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King size的大床上,青年抱著枕頭睡得正香。

他樣貌極好,皮膚白皙,鼻梁挺翹,嬌嫩的嘴唇顯出健康的粉紅色,唇角微微上翹,好像做了美夢。

過一會兒,他翻了個身,枕頭依舊摟在臂彎裡。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床很軟,跟他家大十幾萬的床墊有得一拚,枕頭也足夠軟和,抱起來剛剛好,被子又蓬鬆又溫暖。

醒盹完畢,他滿足地伸個懶腰,濃密而纖長的睫毛輕輕抖動兩下,雙眼緩緩睜開。

然後又閉上了。

有點不對勁,怎麼還在夢裡。

須臾,何璨再次睜開眼睛。

不對勁,還是不對勁。

他又合上眼。

3、2、1,夢境退散!

再一次睜眼,入目的景致依舊沒變。

不是夢?

這是哪?

歐式宮廷風的吊頂,造型繁複金光閃閃的頂燈,半弧形的落地窗,雕梁畫棟的露台護欄……

不是自己家。

也不是自己訂的酒店。

究竟是哪?

自己又怎麼會在這?

他支著胳膊坐起來四處觀察。

視線一掃,臥室門口倚著一個男人,幾乎快和門框一樣高了,西裝革履的,透著一股沉穩儒雅的精英氣質。

美中不足的是挺括的西服上全是折痕。

看見他的視線,男人推推眼鏡,淺淺一笑:“睡醒了?”

這個笑容和推眼鏡的動作與何璨腦海裡的記憶重合。

酒吧裡招蜂引蝶的斯文敗類?

怎麼回事?

他怎麼在這?

不對,自己怎麼會和他在一個房間?

何璨麵露茫然,心情有些忐忑,不著痕跡地低頭——

嗯?

浴袍?!

不是吧?!

不可能吧?!

門口的男人看見他的反應輕聲一笑:“怎麼?失憶了?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何璨裹緊被子:“嗬嗬,你衣冠整齊,我穿著睡袍,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負責?”

果然是斯文敗類。

“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昨晚可是你主動趴在我腿上的。”說話時,男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社死的記憶湧入腦海,何璨回憶起昨晚酒吧裡那令他尷尬到扣地的一跌。

“我那……我那是不小心……”

“噢?過失殺人也會被判刑的。”

“這跟殺人有什麼關係?”

說完,看著對麵微挑的眉眼,何璨忽然領悟到什麼,頓時兩臉一紅。

男人非常愉悅地說:“開個玩笑,昨晚你隻不過是抱著我不鬆手,其餘的什麼都沒發生。”

何璨倏然鬆一口氣。

他就知道,哪怕是斷片,他也絕對做不出這種主動“開花”的事,更不可能隨便把花交給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人。

真要發生點什麼,他非得把那人撅折了不可。

等等!

他現在就得把這人撅一頓!

猝不及防間,一個雪白的枕頭“咻!”地朝門口的男人飛過去!

“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你神經病吧?!”

“嘭!”一聲,枕頭被人穩穩接住。

對方把枕頭拋到床上,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我可是避免了你被彆人‘撈屍’,你就這樣對待幫助過你的人?”

何璨沒有跟著那人的思路走,下巴一抬,倨傲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撈屍’的。”

“天地良心,我守了你一夜,”男人舉起雙手,然後又指著西服上的折痕,“看見了嗎?這都是你造成的。”

“什麼我造成的,我隻是斷片了,不是失憶了。”

“喔?那你記得你昨天晚上抱了我多久嗎?”

何璨:“……”

“你還當著我的麵脫衣服。”

何璨:“?”

“被我摁住了。”

何璨:呼!這氣喘的!

“結果你洗完澡之後跑到客廳找我……”

“你說話能彆大喘氣嗎?”

短短幾句話說的人心裡七上八下的。

“你說你必須得抱著東西才能睡著。”

何璨:確實是這麼回事。

“我讓你抱枕頭。”

嗯嗯,然後呢?怎麼還大喘氣呢?

“你說枕頭不是東西,我是東西,非要抱著我。”

“等等!”何璨抬手,“我要抱你?!”

“對。”

“怎麼可能?”

“衣服上的褶皺可以作證,我拒絕了幾次都失敗了,最後被你強製拉到床上,成為了你的人形抱枕。”

“……”

“……”

靜默在兩人中間蔓延。

何璨托著腦袋陷入沉思,腦海中的某些片段與對方說的完美契合,似乎不是假話。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