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餘藻急忙拿走拖把,“什麼被逼的,舅媽你聽誰說的?”

舅舅還在屋裡,餘藻怕被他看見,迅速放好拖把,還不忘鎖定目標,瞪了餘羽航一眼。

黃琴術後力氣也沒多大,她一輩子要強,開店數年,還是有點氣勢的。

她看來的男人個子高大,比餘藻還高點的餘羽航才看堪堪到對方肩膀,一進來襯得屋內層高都低了不少。

黃琴還在看孟煦洲,又落到餘藻剛走回握住男人的手,像是安慰。

對方又迅速回握了。

這樣的握手也很少見,像是這麼大個人更依賴餘藻一樣。

餘羽航就怕他媽動手,瞥見老爸走出來,急忙出來打圓場,領著她媽媽先進去。

妹妹餘羽歆站在最後麵,看著餘藻牽著男人的手進屋,她發現表哥要抽手,對方不鬆開.

幾步路而已,男人鬆開了,餘藻的手又勾了回去。

餘羽歆有點兒看飽了。

蛋糕店的門店關了,餐廳在廚房側邊,樓梯的下邊,坡度很低。餘藻讓孟煦洲坐在邊上,看舅舅盯著孟煦洲看,給舅舅介紹。

孟煦洲看餘藻和舅舅用手語交流,介紹名字的時候速度慢了很多,似乎在思考給孟煦洲取個什麼諧音。

他猶豫的時候孟煦洲忽然伸手,自我介紹。

餘藻看他先用手語打出自己的大名,用船形容。餘藻比舅舅還驚訝的孟煦洲會手語,轉念一想他提出結婚的時候也有希望自己和對方外婆交流,沒什麼好意外的。

孟煦洲都上門拜訪了,那他也要約個時間去看對方的外婆。

孟荳這兩天似乎都住在對方的療養院。

黃琴原本因為餘藻瞞著她結婚生氣,這會看燈光下和丈夫用手語絲滑交流的男人,問坐在身邊的餘藻:“什麼時候談的?”

餘藻:“沒有談。”

餘藻之前隻告訴舅舅男朋友姓孟。

舅舅很少追問,似乎能懂侄子的猶豫,說等你覺得自己可以追到幸福告訴我就好了。

他以為眼前的孟煦洲就是餘藻談了多年戀愛的「孟」姓男友。

黃琴看過很多次餘藻被出軌的視頻,婚禮現場的鬨劇她作為家人看了更心疼。

這個家裡丈夫是與世隔絕的孤島,隻需要完成工作就好了,先天的聾啞也讓他經常有一種置身事外感。

男人對餘藻更像是對姐姐的彌補,小的時候都是餘藻媽媽帶著弟弟的。

桌上的菜多得盤子都放不下,中間還有一個愛心蛋糕,是最老的款式,上麵插了兩個旗子。

一個慶祝黃琴出院,一個慶祝餘藻帶男朋友回家,估計是餘羽航寫的,抖得字都要辨認大半天。

餘藻還要看兩眼孟煦洲和舅舅手語說的什麼,壓低了聲音:“舅媽你知道的。”

黃琴也在看孟煦洲和丈夫交流,她看出了內容,問:“他說他暗戀你很多年,你舅說你和他說,你喜歡他很多年,他們居然也能這麼聊下去?”

黃琴以為餘藻說的是孟潮東,事實是孟潮東從沒打算拜訪過餘藻的父母。

餘藻對孟潮東的不回來心知肚明,和舅舅形容喜歡的人,都是和孟煦洲靠攏的。

或許更像他幻想中的孟煦洲,長得凶,但不算凶神惡煞,也是個善良的人,不然不會默默陪他五天,就讓餘藻惦記了好多年。

對餘藻舅舅來說,孟煦洲和餘藻對他形容的人沒什麼差彆。

他顯然把孟煦洲當成了餘藻交往多年的男朋友,這樣手語交流裡也有「你怎麼才來」的意思。

表弟和表妹也在圍觀,看向餘藻的目光很複雜,還是黃琴阻止了舅舅激動的手勢,催促他先吃飯。

但他坐在孟煦洲邊上,又拿出了家裡最好的酒招待孟煦洲。

餘藻都插不進去,但兩個人手語交流,喝酒就會慢許多。

坐在孟煦洲左邊的餘藻微微側身,在舅舅切蛋糕的時候問:“你酒量怎麼樣?”

兩個人住在一起,前兩天餘藻早出晚歸,明顯逃避,孟煦洲忙於應酬,想著周五反正要領證,也任由餘藻去了。

這會餘藻的聲音因為靠近壓低,溫熱的氣息撲在微微側身低頭的孟煦洲耳邊,男人的另一隻手在桌下朝餘藻伸手,按照協議上寫的要求,餘藻要儘力滿足孟煦洲的肢體需求。

合同上沒寫性行為,但包括不限於握手和擁抱。

握手是最基礎的,隻是餘藻完全無法從自己和孟煦洲的相處感受對方的肢體接觸障礙。

“沒問題的。”孟煦洲又縮回了手,餘藻乾脆拉住他的手。

他們的凳子靠得很近,表麵上半身沒有相貼,餘藻卻已經把孟煦洲的手放到了自己手背,他覺得這樣方便。

殊不知回答沒問題的男人又覺得自己可能要有問題了。

餘藻渾然不覺,牽手也很自然,男人要抽回手他還握了回去,還能和舅媽自然地聊天。

舅舅對餘藻領證一無所知,還是孟煦洲告訴他的。

餘藻的結婚對象在這裡,餘羽航也無法當麵詢問前因後果,在場除了他老爸,誰都知道餘藻這閃婚閃得蹊蹺。

就算孟煦洲不是表裡如一的人,也讓人擔心餘藻是不是被威脅了,或者欠債隻能以身還貸之類的。

黃琴一直在打聽孟煦洲的信息,和餘藻舅舅溝通的男人還能接幾句黃琴的話。

他事無巨細,態度溫和得和外形的毫不沾邊,反而讓黃琴不好意思了。

黃琴低聲問餘藻:“他真的是孟潮東的大哥?”

餘藻點頭,他再次告訴黃琴自己沒有欠債,也告訴黃琴之前和孟煦洲的交集,更坐實了他上學一直被欺負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