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完於懷和後,蘇安玥冷冷的看向蘇芮綰,語氣責怪。
“綰綰,你如今是攀了高枝兒了,可就算你再怎麼不將我這個做姐姐的放在眼裡,也不該對你未來的姐夫這麼過分。”
蘇芮綰懶得理她,反正今日之事是非對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蘇安玥說再多也隻會顯得她和於懷和更丟人罷了。
“姐夫?”蔣焱冥語氣諷刺:“看不出蘇大小姐對於秀才當真是癡心一片,既如此,還請你管好於秀才,免得他整日惦記旁人的未婚妻,做出這許多丟人現眼之事來。”
蘇安玥:“……”
蔣焱冥說罷,直接帶著蘇芮綰上了蔣府的馬車,獨留蘇安玥同於懷和尷尬的站在原地,承受著眾人的挖苦嘲笑。
蔣焱冥率先送蘇芮綰回府,馬車內,蘇芮綰道:“今日又勞小侯爺出手相助了。”
“誰讓蘇二小姐魅力這麼大呢,今日宴會過後,隻怕不止一個於秀才了。”
蘇芮綰有些尷尬,正想說什麼,馬車外傳來一陣哭鬨聲,夾雜著冷兵器碰撞聲。
蔣焱冥掀開車簾,問車夫道:“發生了什麼?”
“回小侯爺話,前麵是禦史台大夫的府邸。”
蔣焱冥聞言,便清楚怎麼回事了:“繞路走吧。”
車內,蘇芮綰一頭霧水:“怎麼了?”
“近日朝中有人上奏,禦史台大夫****,結黨營私,大概是陛下命人抄家來了。”
抄家二字觸動了蘇芮綰敏感的神經,她掀開車廂窗簾,打遠看了眼禦史府。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門前石階,一顆頭顱滾到了地上,直勾勾的看向蘇芮綰的方向。
眼前一幕令她不由得想起前世被抄家的景象,不由得微微歎息。
一旁,蔣焱冥突然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如今朝中局勢動蕩,今日是禦史台大夫,下一次不知又輪到誰了。”
蘇芮綰聞言一愣,蔣焱冥在外人口中從來都是不學無術,對朝中局勢毫不關心的紈絝。
可蘇芮綰眼下聽他這番話,再結合這段時日二人接觸以來,他的所作所為,蘇芮綰突然覺得,此人隱藏頗深。
蘇芮綰放下窗簾,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猛然撞入一雙冰冷,充滿打量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