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藍在傅宴初麵前一向是知性優雅的形象,今日,她居然當著傅宴初的麵被嚇尿了!
“宴初,我……”
沈藍一張白皙的瓜子臉漲得通紅,越說越覺得羞恥,好半晌嘴裡也吐不出一句話來,可一看到躲在傅宴初懷裡的謝晚,她臉色一變,眼裡瞬間閃過歹毒的光
“都怪你!謝晚,你瘋了,你怎麼能拿菜刀砍人呢?!”
傅宴初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剛剛被謝晚砍過的胳膊和腿此時鑽心地疼,他一下子鬆開緊緊禁錮在懷裡的謝晚,捂著胳膊疼得彎下腰去,嘴裡發出一聲悶哼。
他半隻胳膊都被鮮血染紅了!
痛?這點痛與她前世喪父喪子失母比起來算什麼?!
謝晚冷冷得看著他傅宴初,你放心,我們的賬一筆一筆、慢慢算,將來,我定讓你痛十倍百倍千倍,讓你生不如死,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沈藍見傅宴初受了傷,臉上寫滿了心疼,連忙上前扶著他,心中怒火又升了起來“謝晚,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宴初見平時總是黏著他,一見到他就撲上來的謝晚一點也不關心他,反而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也不由地緊緊皺起了眉頭
“晚晚,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我還能怎麼了?”謝晚收起了凶狠的目光,腦筋一轉,推霍塵絕出來擋了刀,“霍塵絕昨天逼我來著,我以為他不死心,又返回來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他……”
難怪。
傅宴初無緣無故被砍了兩刀,隻能自認倒黴。
沈藍在一旁乾著急“宴初,你流了很多血,必須上醫院。”
傅宴初隻想先儘快弄清現在謝晚和霍塵絕到底是什麼情況,於是他強忍著疼痛,道“我沒事,我記得晚晚這裡有急救箱,你去找找,先幫我緊急處理一下。”
說著,傅宴初看了看沈藍濕噠噠的裙子,仿佛這會兒鼻尖也聞到尿騷味了,他眼裡閃過一絲嫌棄“你也先去換身衣服吧。”
被他這麼一提醒,沈藍瞬間麵紅耳赤。
她以前也來過謝晚的小公寓,知道東西放在哪,聽見傅宴初這麼一說,她逃也似的轉身離開,打算從謝晚的衣櫃裡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
“我的房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謝晚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自己房間門口,用嫌棄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一眼沈藍,嘴角含著一絲嘲諷,“更何況你一身尿騷味,可不要臟了我的地方!”
“你!”沈藍被她如此羞辱,胸口猛地一堵,“晚晚,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就借我一身衣服穿怎麼了?更何況,此事因你而起,我的臉也是你抓傷的……”
見謝晚黑著臉,沈藍又拿出了以前討好謝晚那一套,上去搖了搖她的胳膊,回頭看向傅宴初“宴初,你快幫忙說句話!你看,我先前說錯話,晚晚計較了。”
傅宴初溫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那個,晚晚,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她不是故意的。”
謝晚還會被他倆唱的雙彈簧騙到,就白重生了一世!
謝晚一把拍開沈藍的手,上前一步,一雙狐狸眼狠狠地直視著她“怎麼?又想打我,又想撕爛我的臉,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好姐妹!”
“晚晚,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沈藍急了,她還是頭一回見到謝晚這樣,以前謝晚從來不會計較這些的,畢竟謝晚有錢,名牌包包什麼的謝晚都給她送過不少。
傅宴初就當謝晚還氣在頭上,想著回頭再哄哄她,於是就跟沈藍道“我記得樓下有家超市,你下去買身衣服換上吧。晚晚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的,你穿過了,讓晚晚還怎麼穿?”
這句話雖是為沈藍開脫,卻也將沈藍的麵子狠狠地踩了一次。
沈藍臉上十分窘迫,可看到傅宴初朝她輕輕點了點頭,她又咬牙咽下了這口氣。
“謝晚,你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讓你跪下來求我!”沈藍咬了咬後槽牙,在心中狠狠地發了個暗誓。
過了半個小時,沈藍回來了,還買了些藥幫傅宴初處理好了傷口。
謝晚窩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沈藍忙前忙後,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以前她總是圍著傅宴初轉的。
傅宴初見她靜靜地窩在沙發裡,以為她還沒回過神來,隻是一想到霍塵絕,傅宴初還是問起了正事
“晚晚,你老實跟我說,霍塵絕現在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還拖著不肯跟你離婚?”
前世霍塵絕一同意離婚,謝晚就迫不及待將這個好消息跟傅宴初說了。
然後在傅宴初的攛掇下,加上她心裡也在賭氣,第二天就約霍塵絕去民政局扯了離婚證,轉身又和傅宴初當場領了結婚證,落入了傅宴初早就設計好的圈套當中。
這一世,謝晚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謝晚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又拉霍塵絕出來說事“嗯,他現在剛接手家裡的生意,離婚的話會影響他在公司的形象,他現在是不會同意的。”
豪門之間的聯姻豈是一兩下能扯得清的?
而且像霍塵絕這樣從小被當成家族繼承人培養的好苗子,個人形象的好壞與公司利益緊緊掛鉤,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也不為過。
雖然傅宴初出身不好,但是經過謝爸爸十餘年的用心栽培,他的城府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鄉下來的小男孩子可比的了。
他亦明白想要霍塵絕同意跟謝晚離婚不容易,不過,好在謝晚現在一心隻在他的身上,於是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虛偽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