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芬那嗓門又大又粗,一進來看到傅宴初受了傷,一把就拉住了他被砍傷的手,咬牙切齒地說道
“哎喲,媽的好強子喂!是哪個殺千刀的砍了你?傻孩子,你怎麼不報警啊?紗布纏這麼厚,得流多少血?要多久才補得回來喲!”
雖然當媽的是在關心兒子,可傅宴初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把將手抽回來,此時他西裝革履,那張英俊的臉難得沒有沾到父母的半點缺點,儘挑了優點長,加上謝家給了他良好的教育,他在長相和氣質上,是有幾分優勢的,不然謝晚前世也不可能陷得這麼深。
傅宴初臉上有幾分薄怒“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隻能叫我宴初,不許再叫以前那個名字!”
謝晚從主臥走出來,聽到劉曉芬這一聲“強子”差點笑出聲來。
她倒是忘記了,傅宴初原名叫“傅紅強”,粗俗得很。
“傅宴初”這麼好的名字,哪裡是劉曉芬和她粗人一個的老公想得出來的?
“宴初”二字是後來謝爸爸給他起的!
劉曉芬也是一時情急,她怎麼不知道“傅紅強”這個名字不好聽,叫出來影響兒子的形象,但是“強子”這個小名從他出生起她當媽的就叫了好多年,現在一著急就下意識叫出來了。
被兒子這麼一罵,劉曉芬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對於這個優秀又有本事的兒子,劉曉芬本能覺得有點怵,對於兒子一向言聽計從的她頓時期期艾艾的“兒子,媽不是故意的……”
傅宴初自從到了謝家後,真心覺得上不得台麵的父母拖累了他不少,當下臉色黑得不行。
這時,沈藍一眼瞄到謝晚從房間裡走出來,忙一把拉住劉曉芬的手,陰陽怪氣地說道
“伯母,你彆扯宴初的胳膊,晚晚今早拿菜刀砍了宴初一個大口子,傷口深著呢,剛剛才在醫院縫了十五針!”
劉曉芬成功被轉移注意力“什麼?宴初,是那個賤蹄子砍的你?”
因著劉曉芬是傅宴初的母親,謝晚一直以來對她很是敬重,可是越是對她敬重客氣,這人就越發開始蹭鼻子上臉了,已然忘記了自己隻是謝家請來的保姆!
前世謝晚嫁給傅宴初之後,劉曉芬更是得寸進尺,在外拿著謝家親家的身份作威作福,而且她表麵上對謝晚好,暗地裡卻也沒少擺當家婆的譜。
那時的謝晚性子綿軟,是個人都可以捏一捏,加上一顆十足的戀愛腦,對於傅宴初的媽媽也是多加忍讓。
可有些人的劣根性就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欺軟怕硬,對她越好,就越是蹬鼻子上臉,自古以來人性如此。
正所謂“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有些人,你對他好,他並不會對你心存感激,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誰讓謝晚喜歡傅宴初呢?
劉曉芬心底裡就是覺得硬氣,你喜歡我兒子,將來就是我媳婦,我這未來家婆,自然不用看你臉色,你對我好,孝敬我,那都是應該的!
這一世,若是劉曉芬還想在謝晚麵前擺譜?
那她就找錯了人!
謝晚臉上寫滿不悅,不過她沒有質問劉曉芬,反而轉頭冷著臉看向傅宴初,絲毫沒隱藏自己的厭惡和不滿
“宴初,你好好告訴我,阿姨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保姆而已,誰給她的臉,罵她是“賤蹄子”?
謝晚冷哼一聲,說出來的話直接將劉曉芬的臉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劉曉芬,你隻不過是一個在我家洗衣做飯的傭人!居然當麵辱罵雇主,你是不是想滾蛋?!”
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她謝晚,今天就教劉曉芬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