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塵絕拉著她直往兩人的婚房走去,他一推開門,回頭就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裡頭一推,隨後他反手“哢嚓”一聲就將門給反鎖。
謝晚心頭莫名一跳。
霍塵絕一進房間臉色便沉了下來,上前一步朝謝晚逼近。
他個子足足比謝晚整整高出大半個頭,加之他體型壯碩,而謝晚身姿纖細,導致謝晚在他麵前就像一個弱小的小雞崽似的。
前世謝晚不喜歡霍塵絕,除了他患有啞疾之外,就是因為他本人長得太過高大,兩人有很明顯的身高差和身形差,讓謝晚一看到他便生出幾分怯意。
加上是霍塵絕這貨在床上屬實不怎麼溫柔,跟個大色狼似的。
就兩人在小公寓那一次,霍塵絕提出了離婚條件,要她為他生下孩子才願意與她離婚,那晚他估計是帶著怒氣,重重的身體壓下來,便如同狂風暴雨般橫衝直撞,讓謝晚狠狠吃了一次苦頭,導致謝晚對夫妻房事都有小小的陰影了。
“你、你想乾什麼?”
眼看他堵了過來,謝晚身體本能地產生一絲抗拒,下意識往後一退,結果後背一下子就抵上了冰冷的牆壁!
霍塵絕雙手往牆壁上一伸,就將她困在了他手臂的方寸之間,低下頭來死死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看穿個洞似的。
他薄唇微啟,目光清冷“你回來做什麼?”
“我回來找你,”謝晚被他困在雙臂之間,還要緊緊看著他的唇,才能讀懂他的唇語,因此根本避不開他。
她下意識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我想找你談談離婚的事。”
聽了這話,霍塵絕立馬鬆開了雙臂,與她拉開了一點距離,那漆黑深邃的眼眸又眯了眯,隨後目光就落在她纏著紗布的左手腕上,他嘴角揚起了一絲嘲諷的笑
“就這麼迫不及待?”
謝晚眉頭輕輕一蹙,這人“說話”總是帶刺,還怎麼交流?
謝晚張了張嘴,“離婚的事總要解決,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她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眼前人的呼吸加重了,一股冷冷的氣息在他的身上蔓延開來,謝晚察覺到他的不悅,下意識閉了嘴。
眼前人的英俊,與傅宴初那種白白淨淨的清秀不同。霍塵絕是那種很有男子氣概的俊美,下頜角線條明朗,鼻子英挺,劍眉濃密,走勢利落,而且,他還有一雙狹長的鳳目,外眼角線條眼尾處微微上翹,不動聲色時顯得十分冷峻。
一聽她這話,霍塵絕的鳳眸便又深了幾分。
謝晚感覺到他似乎生氣了,果然,下一秒,他就伸手一把挑起了她尖尖的下巴,臉上帶著幾分薄怒“就這麼急著想和你的舊情人雙宿雙飛?”
“……”
“謝晚,你彆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
他是與她有著夫妻之實的丈夫,對於傅宴初這個還沒上位的“男小三”,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謝晚讀懂了他的唇語,隻覺得臉頰一陣發燙,雖然他沒法出聲,但謝晚此刻卻覺得耳朵好像在嗡嗡響。
隻是,舊情人,傅宴初?
去他媽的舊情人!
現在謝晚一提到傅宴初這個人心裡就惡心得要死,她咬了咬牙,想說點什麼,卻冷不防聽到霍塵絕他後麵那一句強調,她心中警鈴大作,難道霍塵絕想反悔了?不想跟她離婚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莫不是要反悔?”啪一聲,謝晚那火一樣烈的性子發作起來就像冷水進了油鍋,炸了!
她一把將霍塵絕捏著她下巴的手拍了下去,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燃著怒火。
謝晚想著肚子裡三個才半個月不到的孩子,想起霍塵絕先前威脅要她生下一個繼承人才同意離婚的事,謝晚就覺得無語和憤怒!
她有她的驕傲,霍塵絕把她當成什麼?生子工具?
謝晚一想到這,怒火控製不住,直接火力全開“怎麼,霍二公子不是說你的妻子不是非我不可麼?”
謝晚倪著他,語氣嘲諷,“你這眼巴巴地湊上來……”算什麼事?
“你!”霍塵絕臉色微微一變,牙齒立馬咬得咯咯響,眼中怒火大盛。
兩人這會兒都被惹起了火來,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了。
謝晚更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張淨白的小臉就這樣倔強地看著他,似乎隨時準備與他拚個魚死網破!
一對上她這尖銳的目光,霍塵絕微微愣了愣,同時心裡頭有個地方突然有點兒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