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把女兒帶回來的第一天,布魯斯·韋恩遇上了一個世紀大難題:
【如何證明我是我?
如何證明你爹是你爹?
如何證明蝙蝠俠不是蝙蝠?】
而這一切,都要從佩羅娜睡回籠覺開始說起——
2.
在佩羅娜又一次睡著後,裝睡的布魯斯·韋恩並沒有閒著。
雖然說這樣的說法有些奇怪……
但事實就是,因為他是蝙蝠俠,所以他可以一邊閉著眼睛裝睡、一邊通過通訊聽蝙蝠洞那邊關於佩羅娜血液的更深層次檢測報告。
然後他就從紅羅賓口中得到了這樣一個情報——
“佩羅娜的DNA和布魯斯·韋恩的DNA親緣關係比對成功,和小醜說的一樣,可以確認是父女。”
“但是她的血型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
血型。
琢磨著這個詞,蝙蝠俠陷入了沉思。
他當然可以理解紅羅賓口中的“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是什麼意思——
這隻精明的小紅鳥是在說佩羅娜的血型不是RH陰性血等類似情況。
而這也就代表著,佩羅娜的血型是徹徹底底無法從蝙蝠電腦的資料庫裡檢索出的。
可到底什麼情況會是蝙蝠電腦、那個資料庫比正義聯盟的資料庫還齊全的電腦都無法檢索出的呢?
“……”
沉默了大概5秒,他輕輕敲擊著大腿,用摩斯密碼下達指令:
“紅羅賓,繼續對比佩羅娜的DNA與資料庫裡非人類種族DNA的重合度。”
“所有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注意非法實驗室的動向,有任何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報告。”
此時,連接著通訊的不僅僅有蝙蝠洞裡的夜翼、紅羅賓、便士一,也包括在哥譚自己獨居的紅頭罩、神諭、攪局者、信標、青鳥等人。
毫無疑問,“蝙蝠”是一個巨大的家族。
而在麵對著家族即將繼續擴大、麵對著蝙蝠俠懷疑佩羅娜是Meta人類或者實驗室出品時,一向樂於看家裡人尤其是蝙蝠俠笑話的紅頭罩率先冷哼了兩聲:
“嗯哼~”
“玩的真花啊ld man。”
相信如果羅賓沒在上學,那他這個時候一定會和紅頭罩打起來的。
可達米安正在學校“坐牢”——
雖說彆的孩子感覺像在坐牢是因為學的痛苦,他是因為學校教的東西太簡單了。
但總之他不在,於是布魯斯就隻能閉著眼單方麵接受來自他的孩子們——從傑森開始,然後人人參與的——對他“風流史”的調侃了。
尤其是迪克,這位全名是理查德·約翰·格雷森的義警。
作為這個家裡的最大的孩子,迪克青春期時因為和數量過多的女孩一起看月亮,所以被布魯斯不止一次耳提命麵要注意“安全措施”。
結果現在看看達米安和佩羅娜……
即使他隻是一隻屁股很翹的大藍鳥,他也一定要用嘶啞的喉嚨歌唱道:
“明明布魯斯你自己才是不止一次‘搞出了人命’!”
啊~為什麼迪克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他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啊呸呸呸呸呸!!
那當然是因為迪克當年差點他媽的羞死了啊!
作為第一個被布魯斯撿回來的孩子,迪克隻比布魯斯小十二歲。
和真正意義上第一個與布魯斯·韋恩有著父子情的傑森相比,迪克與布魯斯的關係很複雜。
他們像兄弟、像父子又像師徒……
而蝙蝠俠又是那種會做幾百頁PPT,從方方麵麵進行性教育的人。
所以迪克真的記了這件事很久——
十多年了,他至今記得那天坐在蝙蝠洞裡聽蝙蝠俠關於青春期戀愛的“學術講座”時的感覺。
那可是蝙蝠俠,那個哥譚的黑暗傳說、黑夜騎士。
他居然一本正經的在他打擊罪犯的秘密基地裡給他的助手羅賓講解“生理知識”!
啊。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你穿著泳裝到達了派對現場,結果突然發現人家其實舉辦的是化妝舞會一樣。
啊……
啊……啊……
那時,迪克是真的覺得他的大腳趾隨時可以摳出個芭比夢想豪宅;然後他也真的手不也是手了,腳也不是腳了……
就在那個晚上,在那個令人刻骨銘心到晚上。
迪克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從腳底到頭頂的感到了寒涼,以至於他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羅賓製服是不是褲子太短了。
而對於這一場激烈“討伐”中心的布魯斯來說,被家人們輪番調侃還不算完。
畢竟他也知道的,都是因為蝙蝠俠平日裡太過嚴肅了所以孩子們才會通過調侃布魯斯討回來。
所以這其實也算是種家族傳統、親子活動了。
嗯,他其實已經習慣了。
對於布魯斯來說現在真正關鍵的事情其實是——
“雖然目前看來母猩猩成為韋恩莊園的女主人可能性最大,但布魯斯老爺您總能使這個家裡的孩子突然變多。”
在布魯斯如同父親般敬重的長輩阿爾弗雷德用英國人特有的幽默調侃了一句後……
佩羅娜,醒了。
3.
“啊,你醒啦。”
“你終於醒了,我可是陪了你一整個晚上哦!”
“哦對了,佩羅娜,我可以直接這麼叫你嗎佩羅娜?有一件事我想我得先告訴你——”
“我是你父親,生理學意義上的那個親生父親。”
4.
佩羅娜這次真的睡飽了。
下午,她一起身就看見布魯斯·韋恩正眨巴著他那雙剛藍色的眸子注視著自己。
這個對於佩羅娜來說可以算得上大塊頭的、身高超過1m8的健壯男人正用手撐起腦袋,懶洋洋地靠在了佩羅娜的床旁。
而緊接著,大概是看到佩羅娜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