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書口中的分寸,就是刑部、大理寺、皇城衛門前血濺三尺,再有分寸下去,怕不是血流成河。”顧離再次直言,有些話就是要說出來,不說出來如何痛快,再去瞧秦亥的神色,人,他算是激怒了。
不過,正合他意。
秦太後見狀道:“王爺越說越多了,不就是禁軍傷人麼,隻要王爺將人找出來,禁軍自會處置,給王爺一個公道。”
“太後娘娘,”顧離當即道,“這話的意思是,本王自己去禁軍裡找人?”
秦亥接過話:“這也是怕禁軍找出來的人,王爺不滿意。”
“嗬,”顧離笑道,“本王能有什麼不滿意,秦尚書是國舅,太後娘娘是陛下生母,陛下更是在此,不過秦尚書這般說了,本王也不好拒絕,這人本王自己找,可這人找了出來,禁軍徇私又當如何?”
顧離細細盯著秦亥,果然是心虛不占理,才會在三言兩語後拒絕溝通。
秦亥深知禁軍的德行,自是無法直接庇護,如今就是百姓也多有不滿,這一次,未料到,將禁軍搭了禁軍,不過顧離能找出來的不過就那些人,五萬禁軍皆在京師。
“那人也由王爺處置,王爺可滿意?”秦亥終於轉過了身。
顧離笑道:“滿意。”他緩緩起身,今日的目的已經答到,他也不願在此久留。
秦亥咬著牙轉過身。
顧離行禮:“臣謝過陛下,臣告退。”
話音落,人就轉身沒了蹤影。
片刻後,秦太後才放聲:“他是要掀了這京師,還是要掀了這皇城!”
秦亥皺著眉頭低聲道:“就怕禁軍傷人不是意外。”
李珩默默聽著,這一點他倒是沒想到,不過想一想,也並非不可能。
皇城太大,顧離走了許久,才走出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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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城外。
“都退後,不可靠近皇城。”有禁軍在人群內喊道。
整個皇城外圍滿了寒門書生以及京師女子。
“你乾什麼?不要命了。”一位禁軍攔住了旁邊那人差點就要拔出的刀。
那人道:“弟兄們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禁軍守衛京師,責任重大,其中不乏世家子弟,就是普通禁軍,也與平常士兵有所不同,多年來更是在京師無所不為,李珩管不到,便更加肆無忌憚,也就是穆海炎還能讓他們信服。
“請陛下下令,允許我燕國女子參加科考!”
“禁軍傷人,還請陛下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