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顧離緩緩抬頭,“昨日陛下允臣查禁軍傷人一事,臣已有眉目,聽聞皇城外百姓聚集亦與此事有關,這才不請自來。”
有了顧離岔開話題,吏部尚書自是不會開口再提,隻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王爺言重了,能給京師百姓一個交代,朕心甚慰,禁軍中人便由王爺處置。”事已至此,李珩也隻得如此,他已阻止不了什麼,更遑論,現在解決京師之事方為大事。
事情雖是宋時書挑起,可終究無法控製其中變數,他瞧了一旁秦亥一眼,還好未曾多言,隻是一旁的袁危止似乎對此事極其不滿,當然,最為不滿的當屬穆海炎本人。
顧離低頭道:“臣遵命。”
趁此機會,他向宋時書的方向投去一道目光。
瘦了!想來是這皇城裡的飯菜不合胃口。
他抬起頭,這些人裡,大多都是秦家一黨,今日想要保宋時書無罪,可不是易事。
說完,顧離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李珩繼續道:“禁軍一事引起百姓不滿,境北王雖已查明,但朕也不能視而不見,今日過後,禁軍將領一並罰俸半年,撥出銀兩安慰受傷百姓,穆卿可有異議?”
穆海炎突然被點,還得咬著牙站出來,他看向秦亥,此次已為秦亥造成太多影響,絕不可再讓秦家有所損失,他低下頭領了這份旨意:“臣謹遵陛下諭旨,嚴令軍中紀律,為陛下解憂。”
“穆卿心中有數就好,”李珩又道,“至於這三日皇城外都發生了何事,朕心中也明了,天下學子皆議,請燕國女子參加科考,入朝為官,為燕國人才,也為天下女子。”
“陛下,殊不知是有人要擾亂我燕國朝堂。”刑部尚書立即開口。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了秦家一黨出來附和:“陛下,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李珩的拳頭越握越緊,他看向秦亥,還是那般漫不經心,他又看向宋時書,神色淡然,卻也回以他堅定的眼神,總有一天,這些朝臣都要以他這個天子馬首是瞻。
麵對這些人,李珩隨即站起身:“朕不過是順應民意,外麵究竟有多少人,當真以為朕不知道嗎?難道連國子監都要擾亂朝堂了?”
國子監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地方,世家大族的子弟也不在少數。
“國子監是被有心之人蠱惑,陛下,當嚴懲那些帶頭的書生,以示天家威嚴,貶宋時書為庶人,從此無人再敢於皇城外聚集。”刑部尚書可謂是不惜代價,也無法讓李珩如願。
此時,秦亥也起身道:“陛下,臣認為欺君之罪絕無赦其無罪之先例,女子是否參考科考一事也應久議,而非幾日無關緊要的人鬨一鬨,就能鬨出一個答案來。”
果然還是如此。李珩道:“舅父,朕認為每一個燕國子民都對燕國舉足輕重,而非無關緊要的人,欺君之罪雖重,卻不見得不能情有可原,朕要下旨,女子亦可參考科考,亦可站於朝堂之上,朕更要下旨,恕宋卿無罪,朕相信,天下悠悠眾口不會有不滿。”
這還是宋時書第一次見李珩如此硬氣,若不是先帝早逝,李珩在無法處理政事的年紀登基,或許李珩可以成為一名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