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為陛下儘心是臣的本分,柳太傅臣聽陛下的。”
隻不過,李珩搖頭:“此事不急,瘟疫一事重要,勞煩宋卿替朕盯著境北王,千萬要讓他親自去北城解決,否則,朕也不放心,京師百姓也不安心,豈不夜夜難眠。”
是不急還是另有隱情?
這麼多年,李珩瞞她的事是越來越多了,卻又事事與她商議。
自從得知她的身份,非但沒有任何怪罪,反而看起來更加滿意,這也讓她十分不解。
隻是若讓李珩知道,她已投靠顧離,該是何等心情。
還讓她盯著顧離,放心的可不是瘟疫,而是顧離這個人。她低頭道:“有臣在,陛下放心。”
李珩笑著搖晃了下腦袋:“當然。”
那個十一歲的孩子如今已有了與朝中所有權勢抗衡的想法與勇氣。
當年哭哭啼啼早已不見。
皇城威嚴百年不減,葬送著無數人的一生。
出了皇城,宋時書先是去了一趟皇城衛,讓周坡帶人守在北城外圍,確保百姓安全,又讓厙禹親自帶幾個人進了北城。
隨後,才繞了好幾條路,抵達境北王府。
一進府,她就瞧見了裴邵生,一人站在樹下,書生打扮,眉頭緊皺。
看來,顧離已經走了。
宋時書快步向前,裴邵生這人雖說對她態度一向不好,但替顧離辦事,可是不輸給任何人,京師之大,他這樣本事的人也挑不出幾個來。
“裴郎君,這是在等我?”宋時書直言。
裴邵生雙手放在身前,他緩緩鬆了眉頭,卻還是極為不高興地道:“周淩之被禁軍放了,你可要去看看?”
宋時書沒想到,裴邵生會是問她這個。她想了想還是道:“既然裴郎君說了,那我自是要去看看的。”
說完,裴邵生轉過身就要去:“走吧!”
還真是一點廢話也不講,宋時書跟在一旁問:“人就這樣放在境北王府?”
裴邵生邊走邊說:“表麵上是在醫館養傷,周淩之是小王爺看重的人,放在境北王府小王爺才能安心,彆的地方可都不安全。”
這樣,也算合理。
忽然,宋時書玩笑道:“裴郎君,我以為你當初自己進皇城衛大牢的時候,也覺得那地方安全呢!”
果然,裴邵生臉色突變:“今時不同往日,周淩之如今誰不認識。”
宋時書點點頭:“裴郎君說的,自是有道理。”
下一瞬,裴邵生道:“我隻是沒想到,厙禹對你竟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