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支撐這麼多年,也曾手握大權,秦家一度輝煌,她亦不枉此生。
她一邊失笑一邊搖頭:“真是可笑的一生,李珩,你比我更可憐。”
“那也是死在母後後邊。”李珩看著秦太後,輕微皺了下眉頭,隻覺得眼前這人就要瘋了。
隨後,秦太後再次口吐鮮血,這一次,已經無法用手支撐,隻能一下子向後倒去,靜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角確實鮮紅的顏色。
李珩見人倒下,沒有絲毫的悲痛,隻覺得自己突然一身輕,要不是秦亥突然出事,他還不一定能這麼輕鬆將皇城掌控在自己手裡。
明明是老天都在幫他。
他向前走了兩步,最後看了眼秦太後的樣貌,與他年幼時的記憶相差不大,但終究,是老了。
他重新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步向外走去。
大監就在門外侯著,依稀聽見裡麵的說話人,見李珩出來,連忙迎了上去:“陛下,太後娘娘病情可還好?”
李珩眼神原本還有些空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招了招手,將壽康宮的宮人全部招了過來。
“永寧十一年冬,昌平皇太後秦氏薨,與帝共葬皇陵,遺詔無國喪,交由禮部,即刻入陵。”李珩站在壽康宮前宣布著秦太後的死訊。
一旁的大監都是一驚。
底下的宮人更不用說,裡麵有不少人都被秦太後苛責過,因此隻是跪地不吱聲,但前麵還是有宮人跟了秦太後數十年,忠心耿耿,一時之間,自然無法接受。
甚至,連國喪禮都沒有,李珩的意思,就是將棺木抬入皇陵,其餘禮製借省去,她們跟了秦太後多年,又怎麼不清楚秦太後是什麼人,身後事怎麼可能會流遺詔辦得如此草率。
“陛下,還請將太後娘娘的遺詔拿來看看。”跟了秦太後最久的那名宮人還是站了出來。
“母後口諭,隻有朕聽見,國庫虧空,多地天災,母後也是憐民間疾苦。”李珩微微低頭看著那名宮人,聽到有人質疑自己,又怎麼心悅。
平時秦太後就不把他當回事,如今人死了,身邊的人還是不聽他的,對一個皇帝而言,又如何能接受這樣的質問。
“那也該依禮製,昭告天下。”宮人無法反駁李珩,便轉了個話頭,誓要給秦太後爭一爭。
李珩心中已是大怒。
此時,又有一名宮人站出:“陛下,娘娘是死於中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