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爺,平日裡你除了喝酒吃肉,還吃些什麼?”
老王被她問得莫名,但還是道,“老頭兒平日裡也沒什麼旁的嗜好,除了酒肉,衙門裡吃什麼,我便吃什麼。”
他關心道,“月兒,你老實同阿爺講,到底發生了何事?”
月夕搖了搖頭,“隻是查案子時生出了些許的疑惑,王阿爺,我阿爺平日裡除了喝酒吃肉,還喜歡吃些什麼?”
老王搖頭,“老顧這人你也知道,平日裡就喜好喝一口,但自從診斷出臟器出了毛病,便將酒給戒了,旁的也沒什麼了。”
月夕有些焦急,“王阿爺,你再細細想想。”
老王被她問得緊張了起來,索性坐下來想了又想,見實在想不出,便索性順手拿了桌子上的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有了!”他猛地拿來酒壺,“我想起來了,起初,他一時半會兒戒不了,實在忍不住了半夜起來會偷偷喝幾口,可又怕再次傷身,便央了老楊,給他釀了些藥酒,熬不住時便喝上一口解解饞。”
月夕恍然,怪不得那段時日,顧宗即便不喝酒了,腰間的酒壺也不離身,她當是他常年的習慣,沒成想是因為這。
“王阿爺,那藥酒你也喝嗎?”
老王搖頭,“老楊倒也給了我一些,隻是那藥酒一些酒味兒都沒有,我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老王神色微沉,拉住月夕,“月兒,可是尋到了什麼新的線索?”
月夕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隻是案子上還有些疑惑。”
老王道,“查案子是縣尊捕快們的事,你答應阿爺,千萬莫要去插手!凶徒可都是窮凶極惡的!”
月夕腦子裡想的都是藥酒,口中連連稱是。
見她乖巧應答,老王這才放心放她出門。
拜彆老王,月夕扭頭應了卯,隨後便匆匆跑了出去。
鳴蟲巷距離七角巷不遠,月夕順路買了些糕點,在鳴蟲巷裡一個長著杏樹的院子前停了下來,時至深秋,杏樹上的葉子早已泛黃,有一些竟還隨著風飄落在外頭的巷子裡。
月夕深呼吸一口氣,敲響了院門。
“誰呀?”院子裡傳來一個老嫗的聲音。
月夕道,“阿姆,是我,月夕。”
“是月兒啊,快進來,門沒鎖。”
月夕應聲輕輕推開門,入眼的便是院子裡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酒壇子,一股淡淡的酒香隨之而來。
廊下躺椅上,一個身著淺藍布衫的老嫗正要起身迎上來,月夕慌忙跑上前去,“阿姆彆動。”
呂氏笑著擺了擺手,“傻孩子,阿姆可沒這麼嬌氣,快來我這兒坐。”
月夕應了一聲,將買來的糕點放在呂氏麵前的桌幾上,“阿姆,楊阿爺呢?”
“他這會兒該是在酒鋪子裡吧,你尋他可是有事?”呂氏親昵地拉起她的手問。
一陣微風拂過,帶著滿院子的酒香撲鼻而來,月夕蹙了蹙眉,隨即三指並攏搭上了她的脈。
呂氏常年臥病,自是知道月夕在乾什麼,於是也配合得閉上了嘴,任由她給她搭脈。
好一會兒,月夕才一臉沉鬱地停了下來。
呂氏知曉自己的病況,看到月夕的神情,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她大方道:“是不是越來越不好了?”
月夕眨了眨眼,搖頭道,“阿姆精神不錯,但需好好修養才是。”
呂氏蹙眉,“沒彆的了?”
月夕點頭,“沒彆的了。”
呂氏將她的手放進手心,輕輕拍了拍:“月兒,阿姆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呢,你可莫要誆阿姆啊!”
月夕微微抬頭,清澈的眼神看向呂氏,“我說的皆是實話,阿姆身體在康健中。不知……”
她頓了頓,環顧了一圈,“不知阿姆最近吃的什麼藥?”
“左不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