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墨搖了搖頭,“我想了個法子,打算扮上女子妝扮看看能不能引起注意,引蛇出洞。”
餘潤震大了如墨般的雙眼,看著他俊美的臉龐,不大確定問道:“你,你扮啊?”
畢竟是探花郎,餘潤就事論事,他這樣貌好些女子都比他不過,人又高又瘦……隻是他沒想到方書墨那麼能豁得出去……
“一切都是為了案子,不丟人。”他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去以身犯險,衙門裡轉了一圈就他一個最細皮嫩肉,臉最俊秀。
隻能他來了,方書墨一副舍我其誰的表情,餘潤拍了拍他的肩,抿了抿唇,“嗯,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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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苑裡,前院堂屋桌上擺好了幾道精致的飯菜,福和朝著屋裡的父子幾人福了福身,“我們娘子讓我來傳話,說你們一路辛苦來了亦州,她招待不周,這桌飯菜還請慢用。”
屋裡十來個侍衛圍著他們,王晚照和兩個兒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而且夏嬤嬤還叫人搬來屏風把他們和方芸隔著,旁邊就是方芸慘叫的聲音。
身為丈夫和兒子那還顧得上吃東西,他們看見下人端著一盆燒紅的炭進來,還有夾板,還有冒著煙的熱水,隨著方芸淒慘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時,就聽見夏嬤嬤的聲音,“彆讓她死了,潑醒她。”
王箏本就病弱,頹坐在一旁聽著臉色更是慘白,王筣在邊上哭著想跑去看看被侍衛拎著衣領丟了回去。
“娘子叫你們吃飯,你們好好吃飯就是,再亂跑我等可保不準手裡的刀。”
話音落下,屋裡所有侍衛的刀也亮了出來,王晚照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扯住福和,“這位姑娘,我是你們娘子的父親,求求你們娘子手下留留情饒了她吧,再這樣下去人就要沒氣了。”
王簪身後跟著拾錢,拾財款款走了進來,“留情,饒了她,爹,我小時候被她冤枉偷她東西,不肯認被她打個半死,她饒了我嗎?”
“阿筠被她折磨的渾身是傷,求她放過的時候,她饒了嗎?”
“她沒有留情饒了我們,我憑什麼饒了她?”
王簪滿眼怒火直視著他,王晚照不知道,他不知道這些,他看著向來乖順的女兒突然好陌生。
“這些你為什麼不跟爹說呢?”王晚照滿眼的愧疚看向她。
“和你說,你信了嗎?”王簪又不是沒有說過,可他哪次信了,每次都是還不是你不懂事,不省心。
你後娘打你也是為了你好,省得將來去了彆人家說我們王家不會教女兒。
可笑!
王簪眼裡含著淚倔強地不落下來,卻是氣極反笑了。
“阿簪是爹不好,爹對不起你們兩,你就當看在爹和你弟弟的份上留她一命,算爹求你了,她也是你娘啊。”
說著,王晚照跪了下來,王箏和王筣也跟著跪了下來。
“阿姐,你饒了我娘吧,求求你了。”
王簪著實想不到,她爹竟如此愛她這個後娘,她臉色越來越沉,不願去看他。
“誰是我娘?我娘姓宋,她姓方,她沒生我,也沒好好待過我和阿筠,她不配做我娘。”
“你已經折了我娘的壽,要是還想折我的壽你儘管跪著。”
她說著,福和上前將王晚照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