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又有新麻煩,唉。
“師尊,您,您不去虛陵的十王司接受審判,來我這裡是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嗎?”
“我的下一站是玉闕。”
玉闕?那你就去玉闕啊。來我這裡做什麼。
林塵的麵部表情直接出賣了,自己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鏡流直接從沙發上把林塵拽了下來,一劍砍向他。
砰。
兩把來自月光的神劍同時觸碰到一起,綻放出冰冷徹骨的曇月之花,朧月之花。
“我和羅浮仙舟將一起前往玉闕,而你卻整日遊手好閒,懶散度日?!
沒有目標的劍,有什麼用?不如為師幫幫你吧。”
林塵拚儘全力,擋住鏡流那瘋狂絕速的劍氣和劍招。
“師尊,當初也是您老人家逼迫我學的劍法。我劍雖三尺七寸,卻不為殺生成名,更不為利祿功名。”
“不在乎身名,那情義呢?!忠義呢?!”
“我身在太卜司,也最多摸摸魚,偷偷懶,不違忠義和情義啊。”
鏡流一愣,真的翅膀硬了啊。
“你!!你又在與為師詭辯!!欺師之徒。”
鏡流的劍氣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瘋,林塵每次感覺到瀕臨死亡的威脅,都是來自這個瘋師尊。
眼見鏡流身上所散發著的魔陰黑氣越來越濃烈,林塵一躍而起,居高而俯視著她。
“師尊!!你到底要我怎樣?有什麼條件,我答應你還不成。”
“我沒有住處,且無言委托於你大師兄。”
“我。。我。這裡好像還有空餘的房間,我給房東爭取爭取。”
“你大師兄的徒弟,每日勤學練劍,日益精湛,年紀輕輕就能掌控數把飛劍。”
林塵聽著鏡流言語中那種酸意,那種恨鐵不成鋼,也是瞬間明白她這次來的關鍵目的。
林塵一愣,好家夥,那自己和彥卿比啊,這該死的虛榮心。
“要我每天找點時間多練練劍嗎?沒問題,我答應你。師尊,您快收手吧。”
鏡流的劍氣不斷在林塵耳邊呼嘯而過。
“下個月末,羅浮星天演武征劍之日,你得參賽,博的頭籌。”
“是是。師尊,我都聽你的。你快住手啊!!”
“最後接我一劍!!”
林塵瞪大著雙眼,鏡流又要放大了啊。
這個屋子可是符玄的,萬一被砍成兩半,這輩子都得給她打工還債。
他強行驅動著命途和劍道,瞬間劍氣凜冽,強行把鏡流拽出屋外。
站在一旁看戲的銀狼瞪大著雙眼,這家夥認真起來還是挺強大的啊。
哼,和他搭檔了那麼多次,他都在摸魚偷懶。
兩道月光彙聚成恐怖的劍氣,整個金人巷乃至羅浮的天空都被月光所籠罩。
所有人都駐足在原地,抬起頭仰望著天上的兩輪新月。
遠處陪著彥卿下棋的景元也是微微一笑。
“將軍,你為何而笑?”
“雙月滿天。”
彥卿抬頭而望,感受到令他熟悉的壓迫感。
“那個女~不對,師祖她是在又和某人戰鬥嗎?”
“嗯,是我的二師弟吧。”
“師伯?!將軍,你可從未和我說過有師伯啊。
“唉,你師伯他也是前幾年拜入你師祖門下,為人不爭名奪利,不貪圖富貴。
也沒有任何的人生追求,隻想瀟灑摸魚,自在一生。”
“啊?!這。。這不好吧。”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一道新月緩緩消逝在蒼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