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發表於2012年,停更大修後。於2016年十月重新開始連載。
預計全書七十——八十萬字,共分六卷,共兩百章完結。
鑒於文案卷目劇情的隱晦,這裡整理一下:
第一、二卷時間跨度是明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明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女主初入赫圖阿拉的故事。
第三卷時間跨度是明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明天啟二年,後金天命七年(1622年),女主被迫流落明朝、在民族大義間取舍的故事。
第四、五、六卷時間跨度是從明天啟五年年之後,女主重生成海蘭珠,一直到崇德六年去世的故事。
結局暫定是HE,或者是雙結局。文風主體是短甜高虐,穿越+重生,宮鬥+戰爭,皇太極+海蘭珠主線。因為篇幅很長,時間跨度有三十四年之久,所以前三卷的主要角色,和後三卷的主要角色變動很大,大批男配,諸如多爾袞、袁崇煥等等會在第四卷後才出現。另此文是正史劇、正史劇、正史劇,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蘭極文,孝莊一不是主角,二和女主也不是撕逼關係,不會捧她也不會貶她,請孝莊粉慎入。)
全書從42章開始入V,碼字不易,感謝支持正版的小天使們~~~
公元2012年,12月21日。
這個瑪雅曆法裡預言的世界終結之日。
縱然有物理學家和各方學者的辟謠,但在末日電影的真實渲染下,這一天還是顯得與往日有些不同。
三天後,預言中連續三天的黑夜還沒有到來,我卻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之中。
因為我的丈夫——葉君坤已經失聯了整整三天。
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愛人。在福利院長大的我,十五歲那年遇到了葉君坤,他資助了我七年,一直資助到我上了大學。那時的他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考古學家和曆史學家。他是我的長腿叔叔,雖然他比我大了整整十七歲,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他。
大學我決定學醫,那是極枯燥的五年,畢業之後我如願地成為了一名法醫,並且進到了和葉君坤相同的單位工作。雖然我被分在了刑偵部門,不能天天同他見麵,但即使是偶爾,在他經手的考古文件裡,看到他用淺藍色的鋼筆墨水寫下“君坤”二字的落款,也是莫大的快樂。
我是個棄嬰,前十五年裡生活沒有光芒,也沒有希望。葉君坤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寄托。從我第一次看見他睿智的眼睛時,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那一瞬間裡,充滿了我以往的人生中從沒感受過的熟悉和親密……仿佛,他是一個我前世裡見過的人。
後來他告訴我,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相遇,叫做dejavu。
再後來我們結婚了,一直到現在,婚後定居在了北京,簡單且平淡地幸福著。我也開始相信,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法國人說的“Dejavu”。因為這就發生在我和葉君坤身上。
隻是沉浸在幸福裡的我,從沒想過,有一天這份幸福會這樣毫無預兆地破滅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那個明代的隕石坑開始。
兩年前,遼寧省新賓縣發現了一個四百多年前的隕石坑,葉君坤經手負責這個項目。由於年代久遠,地質結構不穩地,所以這個挖掘工作進行了整整兩年。
三天前,那個被預言為世界末日的日子。隕坑終於出土,葉君坤帶著小組成員前往勘探。
而他在失聯前的最後一通電話,是21日的深夜。他語氣古怪地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事情,好像是什麼有關四百年前發生的事情。我以為是關於他工作上的發現,他時常會與我聊一些工作,雖然我意興闌珊,但還是會附和地聽著。那天晚上我困得不行,思維混沌,全然沒有聽明白他斷斷續續地說了些什麼。隻記住了他反反複複念著的一個詞——“hetuala”。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再也聯係不上葉君坤了。同行去遼寧出差考察的同事,也都聯係不上他。後來再回想起來,原來那通電話……竟是他的告彆。
就這樣了無音訊的三天過去了。太陽照常升起落下,橫亙的黑夜沒有降臨,世界末日也沒有來臨……而我人生的黑夜,卻如期而至。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我難以置信,連夜趕去了新賓縣。等待著我的,是君坤的同事們還有一份白紙黑字的死亡通知書。
我無法相信這個結果,我無法相信所謂的“離奇死亡”的定論,我是個法醫,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有果,我一定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哪怕是心臟麻痹,也不會是偶然。
於是我申請了法醫屍檢,三十年的人生,我從沒想過,有一天站在屍檢台上,麵對的會是我的丈夫——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我眼淚靜默地淌了下來,難以形容的悲痛襲來,可我卻還要神誌清醒地進行屍檢。
他緊閉這眼,容貌安然,全身沒有任何傷痕……種種跡象表明,這是心臟驟停死亡。和死亡通知書上一模一樣的結論。
是啊,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我卻還是不信,非要親自看過了,才能死心。
君坤,我的君坤……我痛哭著趴倒在他的身體前,哭了不知到有多久,連身子都直不起來……我去握他冰涼的手,卻發現,他的右手手心裡,似乎緊緊地攥著一個什麼東西!
我抹了抹眼淚,慢慢地掰開他的手指……他手心裡握著的,是一塊石頭。準確的來說,是一塊青黑色的隕石。
因為葉君坤的工作性質,我曾經在家裡看到過許許多多不同的隕石、化石的圖片,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和這塊一樣的隕石,沒有棱角,也沒有形狀,還散著青色的夜光。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塊石頭一定帶著君坤的秘密,不然他不會臨死還緊緊地握著。
我把隕石捂在胸口,隻覺得心肺一陣撕裂般地劇痛。隕石的青光愈來愈亮,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瞬間靜止,隻剩下無數微粒在空間裡遊弋著。
腦海中,是君坤在電話裡最後的那句話……
hetuala……
我終於失去了意識,慢慢地瞌上眼睛,一個冗長的夢就此開始……
時光倒退四百年,記得來赫圖阿拉找我……
××××
“姐姐……”
我掙紮著抬起一絲沉重如鉛的眼皮,眼前的景象儘是一片模糊。
“姐姐,你醒醒……”
是誰?誰在喊我姐姐?我在福利院長大,根本沒有兄弟姐妹……我的意識已經醒了,想要掙紮著醒過來,可身體卻有如千斤重,怕是被鬼壓床了,動彈不得。
接著是一陣嚶嚶的哭泣聲,那聲音還在不停地喊:“姐姐,姐姐……”
終於,怕是鬼也被他的哭聲給惹煩了跑了,我身子一得輕,竭力睜開眼,讓自己清醒過來。
模模糊糊的視線裡,一張稚嫩的男孩的臉出現在我麵前。我使勁眨了眨眼,試圖看清眼前的人來。
隻見那人一身粗麻布衣,麵容青雉,還紮了個現代的丸子頭。但我再一定睛,才明白那不是什麼丸子頭,而是……束了個古人的高冠。
“你——”
我話未出口,已經先行察覺了周遭的不對勁。
這整個屋子的布局,像是鄉下的土樓,沒有水泥也沒有瓷磚,我躺的地方也不是床,而是一個類似“炕”的地方。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姐姐你可算醒了!”那男孩激動萬分地一聲大呼,將我扶了起來。
“你是誰?”
“我是文程啊,姐姐莫不是燒糊塗了。”
“文程?”我看著眼前這個完完全全的古代人男孩,隻覺得一片混沌。怎麼回事?我沒有瘋、沒有傻、也沒有在做夢,我還能夠清清楚楚地記得我從北京趕到遼寧,然後對著葉君坤的屍體痛哭……不止如此,過去三十年的記憶我都記得。如果是在做夢,也不可能這樣真實!連屋子裡的中藥味我都能聞得到,連頭疼的感覺也清清楚楚……
“隕石……”我抓住他的手臂,“你有沒有看見一塊青黑色的石頭?”
這一切,多半和那塊隕石有關係!那塊隕石,分明不是普通的石頭,我依稀記得,我不過是將它握在手中竟然是一陣心肺劇痛,下一秒就會七竅流血的撕裂感。
“你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哪有什麼石頭?”
三天?我隻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覺而已。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沈陽城啊!”
沈陽城?如果這個沈陽是我知道的那個沈陽的話,那證明我現在還在遼寧省。隻不過從新賓縣殯儀館,到了現在這個平房裡。我的腦海中一時間閃過很多的理論來,從霍金的平行空間理論,到世界末日理論,甚至想過這裡也許是陰曹地府呢?我絞儘腦汁,卻還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麼來到了這個地方,成了這個“文程”的姐姐。
“姐姐?你冷嗎?怎麼在打哆嗦。”眼前的男孩一臉訝異地瞧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