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獻計哲哲忍心痛(1 / 2)

從書房回屋的路上,我心中是滿滿的甜蜜。

我要的,不就是這樣了嗎?我已經擁有了一切,還在杞人憂天,自尋煩惱什麼呢?

我自嘲地笑笑。一旁的可繹卻又嘴快言道:“其實以主子的容貌,大可不必擔心,哪怕是過個十年八年,咱們爺也會被主子這副容貌傾倒的。”

我好笑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到底哪裡懂得這麼多人間情事,“你又知道?”

可繹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我雖然還沒婚嫁,但我覺得這凡世間的愛情,無關乎身份地位或是美醜,倘若真心得一人,必不介意那人的好壞美醜,愛本就是一種執念,不是嗎?”

執念……這二字竟一下說到了我心頭上。

“八爺對主子的情,奴才瞧得出來,旁的人必然也瞧得出,可主子,奴才還是那句話,現今的八爺府可不比以前那般隨意了……”

這個丫頭!我緩緩止步,歎一口氣,“新福晉的屋子在哪?”

“主子想開了就好,”可繹這才釋懷一笑,“奴才認得路,這就帶您過去吧。”

這個新福晉的屋子裡皇太極的主臥房並不遠,一路上可繹也沒閒著,給我解說著這個蒙古公主的來頭。

原來這個蒙古公主,便是蒙古科爾沁部的大領主莽古思的掌上明珠——嫡親女兒博爾濟吉特·哲哲,怪不得□□哈赤將此番聯姻看得如此重要,遠走千裡迎親,原來是位貨真價實的公主。

聽可繹這麼一科普,我立馬聯想到了曆史上那位有名的蒙古女人——孝莊。

恕我對清史的記憶度隻是大概中的大概,尤其對時間軸有所模糊,所以根本無法推測這個哲哲到底是不是曆史上的那個孝莊皇後。如果是的話,我必然要討好她。

我如今唯一能推敲的,隻有孝莊和多爾袞的那點秘史了。十四阿哥多爾袞如今不過三歲,這個哲哲公主,嫁來建州時已經十七歲了。從這個年齡差來看,她應該不是孝莊。

但我始終不敢確定。所以不管怎麼說,眼前先對付過去新福晉這一關,其他的,都是後話了。

大約是今日前來拜訪的人太多,所以前廳的門敞開著,正中的桌幾上還放著熱茶。前廳守著的丫鬟見我,到跟前來請了個安,說道:“我家主子現正有客,還請在前廳稍坐片刻。”

“嗯。”我答應著,在前廳落座。

不過一會兒,側廳便熙熙攘攘地出來了一撥人,仔細一看,卻是大妃阿巴亥。

她依舊一身眼妝,身後跟著一群也不知是隨從還是女眷的鶯鶯燕燕。真是冤家路窄,我心裡暗想,這女人怎麼到哪都是一股烏煙瘴氣?

她也一眼就瞧見了我,笑得一如以往的咄咄逼人。

阿巴亥鳳眼一挑,哼聲道:“前些日子聽說你出走了,以為你是為了洪巴圖魯,還覺你有幾分氣節……嘖,沒想到這節骨眼上又巴巴地回來了,瞧你氣色倒還不錯。”

我笑道:“城裡頭好玩的事那麼多,我怎麼舍得走?我看大妃娘娘氣色不比我差,想必是二貝勒爺眼下正得寵,娘娘也跟著沾了喜氣吧。”

想必她與代善的桃色傳聞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見她不怒反笑,“這城裡確實有趣……最有趣的,便是有人見洪巴圖魯得勢不成,又跑去勾引汗王……可憐我們那位失寵的洪巴圖魯啊,聽說在獄裡待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幾回都尋死覓活。真真是但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你要是有機會,上牢裡瞧瞧他現在的模樣,不知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聽到她這般提起褚英,我怒火中燒,卻不得發作。唯有壓住心中的情緒,雙手握拳,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道:“新人笑?若這笑的人是我,那二貝勒又置於何地?”

這場口水仗眼看就要升級,新福晉府上的丫鬟連忙出來破局,過來請我道:“福晉請格格進側廳一敘。”

阿巴亥一聽,也覺得沒意思,扔下一句:“既然福晉有請,我也不好打擾,‘舊愛會新歡’這一出戲,可應當是好看至極了。”便領著那一眾人揚長離去。

我心中被她這麼一挑撥,也有了幾分怒意,轉念一想,若我真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為逞一時口舌之快二得意,那當真是幼稚至極了。

俗話說的好,人那什麼自有天收,我等著看。

“格格,福晉還在等著呢。”

我平了平心緒,臉上拉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來。心裡不停地對自己說,這是他的女人,他給她麵子,那我也要給她麵子。

走進側廳,竟發現比前廳還要寬敞不少,裡頭已經堆了數目不少的賀禮了,

說實話,她並不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至少,比起這赫圖阿拉城中的其他女眷而言,絕不算出眾。也許是來自蒙古草原,又是部落的公主,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孤傲。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卻是彆人不能比的。

見她端坐在榻椅上,容光煥發,心裡想到皇太極親自前去扈爾奇山城殺牛宰羊,隆重迎娶這科爾沁公主的佳話……這樣一場婚宴,大約是所有草原上的女人所夢寐以求的吧?

我收起心緒,到她跟前福身請安,“見過側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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