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自古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我就救救你這個小混球。”沈未閒給自己做著心理按摩。
她把自己的筐放倒,在上麵鋪了很多雜草,又把少年的上半身塞了進去。
接著,她又在另一個筐裡照樣鋪上雜草,把少年的下半身塞進去。
幸好他不胖,甚至有點消瘦,不然就算刀架沈未閒脖子上,沈未閒也救不了他。
就差來個繩子把兩個筐綁起來了,哪裡有繩子呢?
她環顧著四周,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許多粗壯的藤蔓,這可是好東西,這小子有救了。
刀起刀落,沈未閒砍了好幾根藤條,再把筐係了起來。
她把扁擔放藤條中間,架在肩膀上,臨走的時候看了眼那隻老虎,“可惜了,明天我來的時候,你如果沒被什麼動物吃掉,我再拿你的皮。”
沈未閒兩手抓著藤蔓,一使勁,筐就在地上拖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的手已經沒了知覺,不像是自己的了。
回到洞門口,她才放下了扁擔,一攤開手,隻見雙手被磨的直冒血珠,一動就疼的慌,忍不住的倒吸氣,畢竟十指連心。
筐裡的少年蜷縮在一起,一路過來也添了不少新的傷口,但他對於這一切,沒有絲毫的感知。
顧不上手裡的鑽心的疼痛,沈未閒幫少年從筐裡挪了出來,又拆了幾根樹枝,把人移進洞裡。
趁著天色還早,她還得出去挖一些皮外傷的草藥。
至於他身上的毒,他都傷成這樣,時間也過了這麼久,他都死不了,緩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