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莊嚴的會議室內,巨大條形會議桌前座無虛席。
坐在輪椅上的孔儒愈發顯得蒼老了,整個人瘦如枯柴,空蕩蕩的褲管在垂在輪椅前,和現場意氣風發的眾人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卻沒有人小覷這個老人,他此時代表的,可是那位。
在孔儒身邊,特科負責人皇甫炎麵色生冷,唇角緊繃。
見人到齊了,孔儒抬起眼皮,狹長的眸子掃過所有人,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
“因為有緊急情況,所以召集諸位來參加這個臨時會議,我看相關部門的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孔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清晰傳進在場每個人耳中。
“我今天隻是負責代替領導旁聽,會議主持和後續商討,就交由特科皇甫隊長。”
話音落下,老人稍稍側臉,對著皇甫炎點頭示意。
在場的眾人,也絲毫沒有感覺意外,畢竟,孔儒太老了,若非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而被領導留下來發揮餘熱,早就該告老還鄉,回家享清福了。
皇甫炎雷厲風行地站起身,簡單行禮,馬上渾厚的嗓音響起。
“幾個小時前,我收到了特科駐鷹國隊員的加密信息。”
“有一個舉足輕重的華夏籍人物,極有可能,私自加入了神明會,正在進行一係列具有破壞性的行動。”
開門見山的重磅消息,讓在場一眾大佬,全都瞪大了眼睛,發出驚訝唏噓之聲。
“什麼?神明會不是早就消失了?”
“我看,也不見得啊,之前國外發生的幾次重要的恐怖襲擊,有傳言背後就是神明會在操縱,正所謂無風不起浪。”
“哼,真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消息還真得重視起來了,對了,那個舉足輕重的華夏籍目標人物,究竟是誰?”
問到這個問題,全場突然靜了下來,齊刷刷看向皇甫炎。
<b
r>????他雙眉微微挺立,眼神深邃,一字一頓開口。
“陳,瀚!”
頓時,現場仿佛被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議論聲乍起。
“竟然是他!?聽說公孫家就是被他搞垮了?”
“何止啊,他近年迅速崛起,名下的產業爆炸式地發展,最近頻頻出現在新聞頭條的瀚墨堂,真正的持有人好像就是他。”
“我最早聽到這個名字,他應該還在京都,聽說當時的王……”
提到這個字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有幾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幾乎同時抬起頭來,看向在座的其中一人。
那是一張儒雅清冷的麵孔,發型一絲不苟,隻是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但馬上就被他很好地掩飾下來。
剛剛的談話男人顯然也聽到了,而且眾人的反應,也讓他暗暗生出一絲難以消解的慍怒。
如果陳瀚在這裡,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正是王家當時出事後,唯一沒有受到牽連的一位。
王家主脈的家主,王欽妮的親生父親,王凡玉!
然而就在此時,坐在他正對麵的男人,不鹹不淡地笑著開口,“王部長新官上任,大家就不要重提舊事了,還是關注一下眼下的會議。”
開口說話人,陳瀚在此的話也不會陌生,赫然是京都陸家的陸騁,也是陸家唯一走仕途的人物。
王凡玉麵無表情地看了陸騁一眼,淡定收回視線。
然而就在此時,皇甫炎竟然又將話題引到了他的身上,讓現場變得落針可聞,氣氛古怪起來。
“王部長,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你現在要職在身,負責的安全部門事務和此事對口,還有一點……”
“給我傳回加密消息的,正是駐鷹國的王欽妮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