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玉聽到陳瀚的怒喝，眼神劇震，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之色，但被他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他雙眉一橫，對陳瀚怒目而視。
“你胡說什麼！”
“櫻花國的惡行與我有什麼關係！”
王凡玉一身凜然氣息，“姓陳的小子，我知道你對我剛剛的發言有意見。”
“但如果因此你就想對我栽贓陷害，哼，我勸你看清現在是什麼場合，在場的都是什麼人！”
“你以為真的會有人被你的一麵之詞蒙蔽？”
“嗬嗬嗬……”陳瀚搖頭失笑。
“如果我沒猜錯，困龍釘事件後，你第一時間就趕去秦嶺了吧？”
此話一出，王凡玉的身子明顯一震。
而在座的中部戰區的司令範玉成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顯然，這件事被陳瀚猜中了。
“原本那些文件，我是打算留給範司令的。”陳瀚聳了聳肩。
“但既然一直沒有爆出來，那顯然是有人私自收走了，會是誰呢？”
“這……你究竟在說什麼？”王凡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聲音都出現了明顯的顫抖。
“我職責在身，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要到場！”
“可我身為安全部門的部長，怎麼可能和九菊密宗有關係！”
“你少含血噴人！”王凡玉怒指陳瀚，眼神狠戾。
陳瀚冷冷一笑，眼神如刀，直逼向王凡玉。
下一刻，他卻是手腕一抖，一件微小的東西瞬間飛出，吧嗒一聲，卻是分毫不差地落在了中部戰區範玉成司令的麵前。
赫然是一個U盤。
陳瀚視線也隨之轉移到了範大司令的臉上，語氣玩味道，“希望這次範司令不會再搞丟掉。”
這話明顯就是在含沙射影，有些指責的意思。
當時放心將殘局交給範玉成，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
要不是自己那晚在彆墅裡，用手機拍下了這些文件的照片當備份，那這些證據還真就被王凡玉銷毀成功了。
到時候再想指責他，何其之難。
範玉成老臉一紅，眼角抽搐賠著笑臉，趕忙擺手。
緊接著他親自起身，朝著上座所在的位置，投去詢問的眼神。
上座的老人麵色平靜，但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卻流露出一絲震怒。
如果這證據是真的，那麼堂堂安全部門的一把手，竟然做出如此罪無可恕的行徑，絕對算是重大事件了。
老人沒有說話，隻是抬手指了指正對麵大屏幕的方向。
然而還不等範玉成有所動作，哐當一聲，王凡玉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雙眼之中滿是驚恐和慌亂。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這件事板上釘釘了。
即便不用再去看那些所謂的證據，王凡玉的表現，已經讓答案提前亮相。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視線，就像是帶有巨大重量一般，落在王凡玉的身上，讓他的頭壓得越來越低。
最後竟然雙手掩麵，猛地垂了下去。
心中湧起無邊無際的絕望感，讓他的聲音都出現了一絲哭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答應給對方審批一些建築用地，隻是想要找回我的女兒，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王欽妮……”陳瀚冷聲笑道，“她罪有應得，你竟然還妄想讓她回國？”
“我……”王凡玉的聲音變得低沉，還想解釋，卻什麼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