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確定不聽我解釋一下?”
“真的,關於這個事情我是能解釋的。”
“朋友,給個機會,我……”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葉山溪發火了,原來還從各個角落探出頭來看熱鬨的眾人紛紛縮了回去。
葉山溪服了,也不知道這個憨批是從哪個鬼地方冒出來的。
“你想解釋什麼?解釋害我跟丟了重要目標?還是想解釋你到底從哪兒蹦出來的?”葉山溪手指點了點那人的胸膛,“你捫心自問,你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靳暄垂眸,盯著葉山溪漂亮的指尖,啞然,他平淡地說道:“我以為你是普通人,才想著拉住你的。”
葉山溪冷笑:“老子長得就不像普通人!”
這話還真不是葉山溪的氣頭話,葉山溪平時收斂著的時候,確實隻是一個過分出挑的帥哥,但是他不收斂的時候,淩厲逼人,兩隻眼睛都寫著“凶”字。
而葉山溪確實很凶,當年加入特彆安全局時還是一個溫潤青年,是學校裡的同學們都會喜歡的男孩子,現在的葉山溪,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特彆安全局值班人。
六年的時間,死在葉山溪手下的怪物不計其數。
靳暄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會輕易服軟認錯的人,說實話,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他對了就是對了,錯了還是對了的囂張氣質。
他卻給葉山溪道歉了:“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說怎麼處罰我,我都聽你的。”
態度誠懇,沒有半分不願意,連眉眼都是溫順的。
葉山溪不是一個揪著人錯處不放的,況且這討厭鬼道歉確實是真心實意的。
但是葉山溪的火氣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下得去,所以還是氣衝衝的:“好啊,那你就把我的目標給我找回來。”
葉山溪不想再理會靳暄,直接轉身上樓:“耽擱了任務的進度,我親手打死你。”
靳暄還想說點什麼,葉山溪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樓道儘頭。
想說的話吞進肚子裡,靳暄轉而和特彆安全局值夜班的成員打起了招呼來。
然而,靳暄得罪的可是葉山溪,大家根本就不敢跟靳暄說話,生怕葉山溪把他們也給踹去和靳暄組隊。
還是白梅站了出來:“周科管人事,但他上的是白班,你的入職要明天才能辦了,我先帶你選一個房間。”
靳暄立馬捧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真的是非常感謝!”
白梅沒搭理他,去周科辦公桌下的抽屜裡找了房間的鑰匙。
其實房間的布局都是一樣的單間配套,就是朝向不同,白梅還是很人道的,沒給靳暄隨便扔一把鑰匙過去。
“請問,我能住他旁邊嗎?”靳暄大概是有點s.m的傾向,“還有空的房間嗎?”
白梅:“???”這人真的腦子沒有點什麼疾病?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突兀,靳暄還解釋了起來:“我看他對我意見挺大的,我認為我應該跟他進行一個比較深入的了解……”
白梅聽不下去,打斷了他:“你住他旁邊就不止是意見了。”會發生意外。
靳暄悻悻,一副很是可惜的樣子。
白梅:……果然多多少少是有點病的。
靳暄沒能住到葉山溪的旁邊,白梅直接把那一串鑰匙給扔回了周科那裡,隻拿了一把。
拉過靳暄的手把鑰匙扣他手上:“上樓左手邊第一間就是你的房間了。”
作為一個新人,靳暄就這樣被安排了。
靳暄也不惱,拿著鑰匙上樓去給自己收拾房間去了。
特彆安全局不會給成員提供統一的床單被套,更不會提供牙膏牙刷這些東西,所以靳暄麵對的隻有一個生著灰卻連一張毛巾都沒有的房間。
靳暄:……他今天晚上看來是不用睡覺了。
葉山溪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目標丟了這事兒讓他沒法不火大,以至於葉山溪居然在起床後看見了靳暄就坐在樓下,還露出他的一排白牙同他打招呼,葉山溪的火就更大了。
“嗬,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裡坐著,不如早點去把目標給找回來。”一看見這個影響自己任務的罪魁禍首,葉山溪就忍不住。
靳暄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是白班,還沒有到上班時間。”
葉山溪簡直要氣笑了:“你這態度到底是怎麼進的特彆安全局?”
特彆安全局說的是分白班和夜班,其實誰都是加班的,他們做的是保護居民的工作,不可能真的卡著時間點輪班,就算他卡著十二點結束巡邏也不等於巡邏完了他不乾彆的事。
靳暄無辜地看著葉山溪:“就這樣進來的啊。”
硬了,拳頭硬了。
葉山溪真的想現在就給靳暄兩拳。
陳叔的出現緩解了葉山溪的怒火,他笑著叫葉山溪去吃飯:“今天早上是蟹黃包,還不去吃飯?”
葉山溪磨了磨牙,轉身跟陳叔去了廚房,不再理會靳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