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真的是把“吃自己要省,吃彆人要狠”的理念給發揮到了極致,得知今天晚上的夜宵是靳暄買單,那才叫一個不客氣,專門挑著貴的點,還悄悄地溜去看靳暄的餘額,想看看這個“大戶”到底有多麼有錢。
不過到底是靳暄的手快,在小米偷窺到他的賬戶餘額前就把手機給挪開了,還摁滅了屏幕。
小米沒能看到靳暄的餘額,氣鼓鼓地磨了磨牙,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靳暄好笑:“你吃我的夜宵還好意思生我的氣呢?”
葉山溪拿著文件夾過來,看見靳暄又在逗小孩兒,將就文件夾,合攏就往靳暄肩頭一拍:“乾活兒!”一天天的,閒的蛋疼?
靳暄捂著自己被葉山溪用文件夾砸了一下的肩膀,委屈巴巴:“你打我。”
其實葉山溪用的力氣並不大,更何況大家都是有異能的,怎麼可能被文件夾拍一下就痛,就是靳暄又戲精上身了,那小眼神,嘖嘖。
葉山溪對上靳暄那雙泫然欲泣的眸子,某人還裝出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樣子,弄得葉山溪一時半會兒連懟他的話都想不出來了。
多大個人了,還喜歡玩這些,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多麼有攻擊性,扮演一朵小白花合不合適。
葉山溪沒再理會靳暄,自顧自地拉開椅子坐下,看起了資料。
靳暄躡手躡腳地湊上去:“你這是在看什麼?”
葉山溪頭也不抬:“許曉意的消費記錄。”包括許曉意用自己的身份注冊的銀行卡和許曉意父母名下銀行卡的支出。
“你查消費記錄做什麼?”靳大少爺沒有在特彆安全局工作過,不懂特彆安全局也會像警察局那樣查案。
“吳書予為什麼會在畢業之後回到富城十一中教書你不覺得很可疑嗎?”葉山溪翻動頁麵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紙張。
靳暄不以為意:“他對母校有感情,回母校教書不是很正常?”
“吳書予的確對富城十一中有感情,可絕對不是單純感恩母校。”葉山溪將資料翻到下一頁,“你可不要忘了,吳書予在這個學校遇到了許曉意。”
遇到許曉意是他人生之大幸,也是他人生之大悲。
許曉意可以說是拯救了吳書予,吳書予為了許曉意付出的努力比他們所能想象的還要多。
可是吳書予改變不了許曉意的命運,許曉意輾轉,還是走上了他家裡給她安排的那一條不歸路。
靳暄恍然大悟:“吳書予很有可能觸景傷情,甚至是在富城十一中的每分每秒都會想起許曉意。”
葉山溪打了個響指:“正是如此,在富城十一中,吳書予得到了許曉意之後又失去了許曉意,對於吳書予來說,這所他待了足足三年的學校,是一個傷心地。”
誰沒事兒願意天天待在一個會喚起自己不愉快記憶的地方?又不是有自虐傾向。
“所以,吳書予回富城十一中,一定有他回來的理由。”靳暄對感情並不理解,經過葉山溪這樣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可是這跟你翻閱許曉意的消費記錄有什麼關係?”靳暄還是不明白。
“我猜測許曉意很有可能在東城路買或者租了房子。”葉山溪說。
小情侶談戀愛肯定是要有私密空間的,而早戀的更是要躲著老師家長,又不能像大學生那樣光明正大。
許曉意經常輔導吳書予的課業,就學校的課餘時間未必夠用,而在外麵又太危險,所以葉山溪才會猜測許曉意在學校附近買了或者租了房子,加之吳書予的定居地就是東城路這邊,所以很有可能吳書予現在藏身的地方就是當年許曉意買或者租的。
“未成年人是無法購買房產的,二手的也不行。”靳暄彎下.身,一隻手臂擱在椅背上方,另外一隻手臂穿至葉山溪的麵前,指尖觸碰著紙張,“許曉意很有可能在東城路租了一套房子,可能租到了他們畢業,而按照那個時候富城的物價來計算的話,租一套東城路的房子,應該是一萬五千塊左右。”
靳暄不知不覺間,身體和葉山溪靠得越來越近,近到兩個腦袋都快要貼到一塊兒,靳暄的下巴就在葉山溪的腦袋上方,隻需要葉山溪抬個頭,或者是靳暄低個頭,就能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多麼親密。
而兩個人都沉浸在找線索中,根本就沒有人意識到他們現在特彆曖昧。
“許曉意果然有一萬五千塊的支出!”葉山溪的眼睛都要看瞎了,終於找到了一堆數字裡的那一個15920,並且還是對私轉賬。
“嗷嗷嗷!”靳暄痛呼著退開兩步,用手揉著自己的下巴,“朋友,這一次真的挺疼的。”
葉山溪的無情鐵腦門一下就撞上了靳暄那脆弱的下巴,撞擊時靳暄的下巴往上一合,上下牙齒一磕碰,牙齦都在發疼。
“活該,誰叫你靠我那麼近的。”葉山溪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的頭太鐵,憋著笑把頭給低了回去。
“我覺得我這得算工傷吧?”靳暄呲牙咧嘴。
葉山溪:“……你哪裡有傷了?我讓白梅幫你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