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過去指了指隔壁的鄭子崇,“我們三都是一起的好不好。”
閻南修“哦”了一聲,“沒看到。”
這都看不到?杜承狐疑地看著他,什麼八百度近視?
閻南修聳聳肩,也去洗澡了。
忽然被打了個岔,感覺氣氛也沒那麼尷尬了。
杜承把床收拾一下,剛剛掉在地上的厚被子已經被閻南修撿起來了。
他又收拾了一下床鋪和桌麵。
剛從衣櫃裡拿了個薄毯,閻南修已經洗完出來了。
黑發濕漉漉的還帶著水汽。
他邊用毛巾擦邊走過來,看到杜承又拿了個薄毯,頓時些奇怪,“沒那麼冷吧。”
杜承頭也不抬地把薄被搞成豎條放在中間,“三八線。”
閻南修,“……”
閻南修噴笑出聲,“大叔,要不要這麼幼稚。”
“不是幼稚,”杜承嗬嗬一聲,義正詞嚴,“我沒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習慣。”
“我又有?”太子爺嗤了一聲。
“……你也沒有,我也沒有,那就都老實點。”杜承“=。=”說。
反正互相,不許過河。”他用手比劃毯子,“楚河漢界,OK?”
燈“啪”地一熄。
當晚就這麼睡著了。
杜承本來還以為閻南修一個大少爺,要擠他的硬床估計半天睡不著,沒想到沒一會兒旁邊就沒聲音了。
杜承心裡無語兩秒,真是的,沒錢還能睡這麼香。
他無語半晌,小心翼翼儘量不吵人的翻了個身,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聽到旁邊均勻的呼吸聲。
半晌,閻南修在一片黑暗裡睜開了眼睛。
他兩手抱起後腦,轉過頭,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在一片黑暗中轉過頭。
盯著陷在枕頭裡的杜承熟睡的臉半晌,半晌,從鼻子裡意味不明地嗤了一聲。
他剛準備閉眼,下一秒,一隻手重重砸向胸口。
閻南修,“。”
閻南修額角抽抽,把那隻不規矩的手打開。
重新閉眼沒一會兒,一條腿就往他身上壓了下來。
閻南修,“……”
就這種睡法,好意思和他拉三八線?
重複第四次。
太子爺那張好看的俊臉也比夜色還要黑了幾分。
閻南修一口氣坐起身,他磨了磨牙,“大叔,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再動一次試試。”
這句話說完,閻南修眯著眼等著大叔的動靜。
沒有回音。
黑漆漆的房間裡一片靜謐,某人兀自睡得香甜。
也不知道哪句話起了效果,太子爺等了半天,剛剛睡的跟個AHD多動症一樣的人一動不動,那叫一個老實本分。
閻南修,“……”
閻南修沉了口氣,重新躺了下去。
剛要閉眼。
一隻手直接拍在了他臉上。
閻南修,“。”
閻南修額角狠狠的,狠狠的跳了跳,“……!”
第二天。
杜承還在睡眼惺忪的狀態裡,模模糊糊感受到旁邊的熱源,又忍不住靠進了點。
下一秒,門就被“哐哐”敲了敲。
杜承被這一聲嚇的一個激靈,睜開眼睛,一臉懵逼的和來者不善的杜啟對上。
杜啟探出個頭來,跟個興奮地小敵特分子一樣,從門縫裡掃了一圈,頓時興奮道,“你們兩個果然在摟摟抱抱!”
……摟摟抱抱?
摟什麼摟摟抱抱?
杜承還沒完全睡醒,臉上還帶著惺忪的。
腰上忽然一緊。
他一愣,這才發現他好像窩在……窩在太子爺的懷裡!
媽啊。
杜承人都傻了——他倆什麼時候就睡一個被窩了?
象征三八線的薄毯,像是被蹂.躪過似的掉在地上,淩亂成一團,
閻南修黑發在他肩膀蹭了蹭,聲音還帶了點沒睡醒的沙啞。
“……彆吵。”他聲音啞的過分,“再睡一會。”
杜承大腦宕機兩秒。
還沒重啟成功,下一秒,杜超又急吼吼地閃現在門口,把杜啟拖走,“不是和你說了彆打擾你哥嗎?”
說完,杜超嘿嘿一聲,“你倆繼續,繼續。”
門“砰”地一聲合上。
杜承,“……”
杜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