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晴一邊脫外套,一邊見縫插針的在旁邊控訴,“就是!”
“上次同學會你也不說一聲,”宋以晴義憤填膺,“我連禮服都沒準備好,隻能穿之前的了!”
“那也彆我強吧?”鄭子崇抓狂,“我tm還是穿著江影的羽絨服……欸?”
鄭子崇眼睛一亮,鉗住杜承的鋼爪,忽地一鬆,去抓宋以晴的外套。
他嘿嘿一聲,“你這外套LV的吧?”
“不錯,借我穿穿。”
宋以晴,“……”
宋以晴,“。”
而全島宴廳裡,另一邊。
工作室那邊的人,遠遠的看到狼狽離場
() 的陳文駿,全都驚到眼珠發圓。
“臥槽……”之前和杜承關係好的同事小聲喃喃,“是不是我聽錯了,我怎麼聽到太子爺好像在說陳文駿抄襲承哥啊?”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媽啊!”另外一個人東張西望,“老杜呢,老杜人呢?”
“沒來啊,我問了承哥了,人說壓根沒給請帖。”
“……他也真好意思。”旁邊的人露出了一臉嫌惡的表情,“荊棘幾乎全老杜主筆的,不讓人來就算了,還把他名字全刪了……”
“就是啊……”另外一個人說,“我早說最新讓我們擴寫的那個大綱有點杜老師的影子,誰知道還真是抄的。”
“臥槽臥槽!”旁邊的人忽然驚呼一聲,“你看那邊!杜承來了!”
“嗯?”又一個人一臉驚訝,“怎麼還有宋以晴?”
剛要推門,門忽然從裡頭開了。
杜承頓時下一大跳,一群舉著麥克風的人頓時就湧了過來!
“請問您是當事人杜承嗎?”
“對於您工作室陳文駿編劇您有什麼看法呢?”
“宋以晴!以晴看這裡,你怎麼也在?你是受邀參加《荊棘》的殺青宴嗎?”
“極世方麵宣稱陳文駿下部作品對您進行了剽竊,您是怎麼看的,能分享一下嗎?”
杜承稀裡糊塗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是殺青宴本來請的娛記。
剛好旁邊的記者已經把麥克風遞到了他嘴邊,“你真的有全程參與荊棘創作嗎?為什麼主創編劇上沒有你的名字呢?”
杜承汗了一下,“呃”了一聲,“我確實有參與荊棘的創作……”
但至於主創為什麼沒他的名字,杜承還沒想好怎麼說,卡了兩秒,剛要開口,又頓時一愣。
迎麵過來的,除了記者……還有被圍在其中的陳文駿和程嶼。
視線愕然撞在一塊。
陳文駿恨恨地瞪著他,完全沒了之前在辦公室裡那皮笑肉不笑的威風,西裝被人群推搡之下,顯得還有幾分狼狽。
對上他的眸子,程嶼明顯地僵了一瞬,馬上就低了頭。
鄭子崇冷笑一聲,反應的倒是比杜承快,“好歹一個寢室四年同學,不打招呼就走,過分了吧?”
“同學?你們是大學同學?”旁邊記者大聲問。
宋以晴穿著鵝黃禮服,得體微笑,“沒錯,我們三個從前都是話劇社的。”
“這次過來,也是想幫老友證明一下劇本原創的問題。”
這兩句話一出,記者們更是兩眼放光。
各種問題此起彼伏。
“聽說你這麼多年都是和他合作,先前工作室退出的幾部經典作品中有沒有存在主筆代寫嫌疑呢。”
“為什麼大學同學會協助陳文駿盜竊您的作品?這是怎麼一回事,可以仔細的說一下經過一下嗎?”
“查詢到您似乎合約還未結束就提前解約,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方便細聊嗎?”
七嘴八舌的問題,連這話筒瘋狂懟到杜承麵前。
杜承從來沒經曆過這麼大陣仗,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一下人都有點傻眼。
“讓一讓。”低沉磁性的熟悉聲音,忽然響起。
杜承一愣。
下意識抬頭,就見記者跟摩西分開紅海似的,一個接一個散至兩邊,讓開了中間一條路來。
閻南修插著兜,慢慢走到他麵前。
他今天一身淺灰西裝剪裁格外適體,更是襯得身材修長,肩寬長腿。
就這麼迎麵走過來,頂光照下來,墨發黑眸,目光深的幾乎能吸引所有視線。
剛剛還無比嘈雜轟的腦袋發暈的聲音,忽地就小了起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杜承又愣了一瞬。
閻南修已經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環住他的肩,語氣懶懶,“我來介紹一下。”
“……?”介紹啥?
杜承茫然抬頭。
四目相對。
閻南修微微挑眉,黑眸似帶了幾分黠色。
他愣了一秒,下一秒,就見閻南修轉回頭去,微微一笑。
“這就是我們極世下一部影視平台的主要創意負責人——杜承。”
杜承,“……”
杜承目瞪口呆,“…………?”
什麼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