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閻南修不說話,杜承站在電梯口,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莫名想笑,撓撓頭,剛想說話,電梯又叮咚一聲。
“嗯?”
杜超從電梯出來,看到杜承在門口,頓時“?”了一下,再一看連閻南修都在,頓時“欸?”了一聲,“你怎麼也來了,小閻?”
杜超一問,杜承也好奇地看過去。
他剛想問的也是這一句。
兩個姓杜的四隻眼睛盯著,太子爺似頓了頓,才道,“……剛好今晚的飛機回來。”
“承哥和我說我就來了。”
“怪不得。”他就說,杜承笑了一下,這人不是白天還在滑雪嗎,“我說怎麼這麼巧。”
他還以為他雪都不滑了就飛回來了呢。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說完,太子爺黑眸好像盯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但剛好這時候,忽然有醫生道,“杜啟的監護人在嗎?”
“在,在!”
三個人本來還在過道裡,聽到連忙走過去。
杜啟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醫生叮囑說,“剛做完手術,前兩個小時不能睡覺,後麵可以睡但是監護人要記得觀察。”
說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才讓他們把掛水的杜啟送到了病房回去。
杜啟麻藥的勁還沒過,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蔫巴巴的,到了病房裡,才癟著嘴喊了聲“爸”,又喊了聲,“哥”。
緩了半天,才發現閻南修來了,又喊了一聲“閻哥”。
杜超心疼道,“難受就不說話算了,寶寶。”
杜啟小時候一直是被家裡寶寶喊大的,不過大了他就覺得叫寶貝太幼稚了,鬨著不讓叫,這次一生病,杜超直接原形畢露,張口閉口都是喊寶寶。
估計麻藥還沒過,杜啟居然沒喊痛,就是沒精打采地,“我想睡覺。”
“醫生說不行。”杜承指腹摸了摸杜啟有點汗濕了的腦門,好聲好氣的哄他,“再忍一忍,嗯?”
幾個人圍著杜啟轉了半天,期間醫生還來看了看,又做盲腸報又掉水什麼的,忙上忙下的,杜承都沒工夫和閻南修講話。
等醫生說可以睡,讓監護人觀察時候,杜啟才得赦似的,立馬就睡著了。
杜承這才鬆了口氣。
剛想休息一會,一回頭,卻差點撞上身後的人。
“?”杜承一回頭,才發現太子爺站他後麵,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對上那雙黑眸,杜承頓時有點驚訝,“你……”
閻南修挑眉看他,俊臉上明晃晃地“叫我乾嘛”四個大字。
“沒走啊”三個字頓時給杜承噎了回去。
想想也是,人都在這陪了大半天了,那不是必然有話要說?
這麼一想,杜承頓時咳了一聲,“……累不累?”
其實這個單間病床倒是還有
椅子(),不過椅子給他爸坐了?[((),杜承就往陪護床一坐,拍了拍,“要不坐這?”
這麼說著,他順便把羽絨外套脫了,放在了旁邊的矮桌上。
病房開著暖氣,外套穿久了好悶,乾脆就隻穿了衛衣。
閻南修估計也熱了,也把他的黑色風衣脫了,也放在桌子上,才坐了下來。
他裡麵是一件深黑的高領毛衣,顯得有些成熟,肩膀很寬,就那麼抱著胸,隱隱能看出手臂流暢的肌肉。
他又不矮,好歹也有一米八了,閻南修又更是高大的個子。
兩個大男人坐在一張陪護床上,本來就不寬闊的窄床,頓時顯得更擠了。
杜承打了個哈欠,剛要問他爸要不要休息。
下一秒,他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地一個激靈坐直了。
杜承,“……?”這是在乾嘛?
剛這麼想,下一秒,他就看他爸也打了個哈欠,隻是很假。
“爸熬不了夜了。”杜超揉著眼睛,“你們倆看著杜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