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模樣的人迎了上來,他顯然是認識閻南修的,笑嗬嗬地親自領著他們進去,“閻少兩位請。”
到了雅間,杜承看到一起吃飯的人,眼睛驚訝地睜大,“王導?”
上會才吃過飯的荊棘總王導笑得很是熱切,伸手過來,“杜老師,好久不見了啊。”
杜承趕緊回握,“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杜老師,”旁邊忽然躥出一道調笑聲,“我呢,我不也是好久不見了?”
杜承循著聲音一看,又“!”了一下,連忙道,“齊少好。”
“先坐。”閻南修拉開椅子,瞥他一眼,“邊吃邊說。”
杜承雖然有點迷茫,也跟著坐了下來。
他本來以為是閻南修是和王導談了導演的事情。
畢竟杜承之前研究過,王導的風格的確是適合他這次劇本的,所以他才會請人好幾次。
因為其實王導和陳文駿工作室合作過好幾次了,從某個角度看,之前合作的劇裡多多少少也有他創作風格影子,所以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磨合過了。
臥槽……
杜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驚喜地看著閻南修,難道太子爺把這王導說服來拍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還在納悶呢,對麵的王導就笑說,“杜老師,你想了這主意,之前怎麼不和我說?”
“你早說你想自己試著導一次,”王導佯嗔道,“我還能不讓我王飛去幫忙?”
“這哪裡需要麻煩齊少和閻少叫出來,”他這麼說著,朝杜承碰杯,“搞這麼麻煩做什
() 麼。”()
齊明哈哈一笑,那沒有,我隻是來蹭飯的,王導可不要見怪。這麼說著,也舉了杯,來,咱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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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承眼睛茫然地眨了眨,完全是條件反射碰回去。
反應過來,忽地“!”了一下,杜承磕巴了一下,“您是說……能讓小王老師來我們劇組嗎?”
王飛其實就是王導的兒子,上次荊棘也是他做副導演,但是和一般還會兼任雜事劇組進程的副導演不同,他這個副導演是真的跟在王導身邊學東西的副導演,從來都是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可以說是得了親傳。
“那當然了。”王導笑嗬嗬地,“你早說閻少給了這個機會,讓他出去闖一闖,也是好的。”
閻南修微微一笑,“王導客氣了。”
再往後聊,杜承才徹底恍然大悟。
太子爺不愧是太子爺,明的不能來幫忙,直接暗度陳倉,王飛來他們劇組,間接就等於王導來幫忙。
這樣既解決了杜承作為編劇跨行的麻煩,王導這邊也有個台階下,也好對老閻董交代。
而王飛過來算聯名導演,他這樣的資曆,也就放自己身邊才能當上副導演,要真的去自立門戶,彆人也多多少少是賣他人情——現在閻少這麼一提議,完全是現撿到了個發展機會。
完全就是一箭二雕的好事。
也不知道太子爺腦筋怎麼能轉的這麼快?杜承驚呆了。
這下開機前最大的問題都給解決了,杜承臉上就是控製不住的笑。
快散場的時候,杜承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齊明出來。
過道裡,齊明吹了個口哨,打趣道,“杜老師,有這麼開心?”
杜承傻笑一聲,“真的開心。”
齊少又笑眯眯問,“那是今天開心,還是我們閻少那天特意飛回來看你開心?”
“……?”杜承頓時一愣,幾乎下意識問,“他不是剛好那天的飛機嗎?”
齊明一聽,頓時揚高了眉,“剛好的飛機?開玩笑,他那天雪都沒滑完——”
話說到一半,門被推開。
王導和閻南修一起從包間裡出來。
剩下的話頓時噎在齊明嗓子裡。
閻南修眯了眯眼,盯著他們兩個人,“堵在這裡乾嘛。”
齊明嘿嘿一聲,“沒乾嘛,說個八卦嘛。”這麼說著,齊明衝杜承擠擠眼睛,在他旁邊嬉皮笑臉小聲說,“唉喲,要不你還是自己問他好了。”
這話都沒聽完,杜承手腕一緊,就被太子爺拽了過去。
莫名其妙的,杜承居然有點臉紅。
四個人都喝了酒,隻能叫代駕。
杜承和閻南修站在一塊。
可能因為隔著有些距離,肩膀被勾住,下一秒,杜承就聽太子爺不滿似的“喂”了一聲,“他剛剛跟你說了什麼?”
“……”
可能是因為閻
() 南修那張臉近在咫尺的原因,杜承臉不知為什麼更熱了。
不好意思去對上閻南修的眼睛,杜承愣愣地盯著閻南修白皙漂亮的鼻尖。
舔了舔唇,才道,“齊少說……你那天雪都沒滑完就飛回來了。”
這話一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頓時一僵。
太子爺表情頓時有點不自然起來。
閻南修不耐煩道,“他怎麼這麼多廢話。”說完,他又嘖了一聲,“剛好有飛機,不算特意。”
那就是特意了。
杜承傻笑了一下。
閻南修,“……”
閻南修不爽道,“你笑什麼。”
杜承這回倒是沒有盯著他鼻尖看了,而是看向他深黑的眼睛。
酒意上頭,他又傻笑一聲,最近一直在心底徘徊的話徑自脫口,“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話一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頓時一僵。
然後,手就被收了回去。
杜承愣愣地眨眨眼,太子爺反應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但剛剛話都問出口了,杜承老老實實地又問一遍,“你是喜歡我嗎?”
站在旁邊的人沒有反應。
杜承忍不住又舔了舔唇。
他在想,該不該說他好像也有點心動呢?
但剛這麼想,對麵的人抿了抿唇,忽然一哂,嗤笑一聲,“連你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說明我演技不錯。”
杜承怔住,“……演技?”
對麵的人哼笑一聲,點了點頭。
杜承一下傻眼。
……這些天,全是演技?
冷風一吹,酒幾乎醒全了,心上頓時一沉,一瞬間人整個像是被石化似的,僵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下一秒,對麵的人又忽然不滿道,“我都這麼努力了,你是不是也該配合一點,大叔?”
杜承,“……”
杜承都有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全憑本能地茫然問,“……配合什麼?”
但下一秒。
被冷風吹的僵紅的手忽然一暖。
“比如現在這麼冷。”
手指忽然被十指相扣,掌心和掌心貼著的熱度傳來。
黑眸盯著著他,杜承聽到閻南修理所當然說。
“你應該和我牽手。”
杜承,“……”
杜承,“…………”
這人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