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閻南修說,“這麼多人在?”
杜承撓撓頭,“就這幾天選角定的。”
“鄭子崇是男一,有個叫楚天的小孩是男二,宋以晴是我們女配。”他哈哈一聲,“本來以晴公司還有點不想放人呢,後來好像覺得我們不錯就來了。”
一片漆黑裡,旁邊的人沒說話,半晌才躺了下來,語氣似不滿道,“你怎麼不和我說?”
“我說了啊,”杜承納悶抽了抽,縮在被子裡,往裡頭讓了讓,“不是前幾天就和你說選角了嗎?”
“……”
“……我是說你最近天天和他們呆一塊。”
杜承“哦”了一聲,“也就這幾天了,圍讀很快的。”
他們圍讀每天都從早到晚上十一點,弄得他聲音都有些沙,不過三天已經基本過到劇本三分之二了,沒兩天估計就完了。
因為他們這個本來就是十六集的短劇。等正式開機了,正常拍攝的話,兩個月或者最多三個月就能拍完。
不過說起來也挺好笑的,鄭子崇和楚天對戲的時候是真的蠻有意思。
鄭子崇就長得臉嫩,實際上比他還大兩個月,本來說話就沒個正型,楚天就比較靦腆,話少又很文靜,不對劇情的時候,就是很乖順的男大小學弟。
但現在已經走到後麵的劇情了,所以鄭子崇講台詞的神態就必須要很冷靜,甚至淡漠,反倒是楚天就要吊兒郎當的,還得調戲他幾句。
最搞笑的就是上次楚天說台詞的時候,順手按著劇本的動作拍了鄭子崇臉兩下——直接把鄭子崇調戲的臉都紅了。
杜承想到這裡,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圍讀還挺好玩的。”
杜承一笑,閻南修更不爽了。
他黑眸眯了眯,嗤道,“我明天也去。”
嗯?杜承好奇道,“你不是沒興趣嗎?”
閻南修嗤笑一聲,“怎麼,老板還不能去了?”
“沒有沒有。”杜承汗了汗,“隨時恭候老板光臨。”
太子爺這才哼笑一聲,滿意似的放他睡覺。
杜承本來就困了,打了個哈欠,沒多久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是被冰醒的。
脖子忽然一涼,杜承一臉懵逼睜開眼。
就見太子爺收回手,衝他懶懶道,“起床。”
杜承沒睡醒,半夢半醒地看過去,又是一呆。
太子爺不知什麼時回就起了,衣服都換坐在床邊。
他身上穿著內襯的黑色高領,從肩背到手臂的線條顯得格外流暢好看,坐在床邊,挑著眉看他。
“醒了沒?”
杜承呆了呆,慢了半拍才點了點頭。
“醒了就給我起來。”太子爺嘖了一聲,抱胸站起身,“快點換衣服。”
杜承,“……哦。”
不是,這人起這麼早乾嘛?
杜承佑打著哈欠,一頭霧水地去洗漱了
(),回來換衣服的時候?()?[(),剛準備脫睡衣換帽衫,門又忽然被打開。
他衣服都卷到胸口了,半截腰露出來,被開門聲忽地一個激靈,杜承嚇一跳,“乾嘛?
閻南修握著門把的手一頓,慢了半秒才走過來,瞥了他手上的衣服一眼。
杜承剛“?”了一下,下一秒,帽衫就被隨手丟了出去。
閻南修嘖了一聲,“穿彆的。”
杜承納悶,“穿哪件彆的?”
他還在奇怪呢,忽然另外一邊衣櫃被閻南修拉開了。
那邊的衣櫃本來放的夏裝,現在是冬天,杜承好久都沒打開過,忽然被拉開,杜承還愣了一下。
再看裡麵,杜承頓時傻眼。
“臥槽?”杜承目瞪口呆,“這……這怎麼這麼多?”
本來他夏天就是T和衛衣還有長褲,空蕩蕩的都沒擺滿,誰知道閻南修一開,這衣櫃竟然都快被塞爆了。
太子爺懶懶道,“我帶過來的。”
杜承驚,“……?”
他就說,明明上次那件白色毛衣他沒見這人穿過,還說不知道他從哪裡翻出來的,原來是在這裡。
不過,杜承震撼,“你什麼時候帶過來的?”
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旁邊的人理所當然道,“你去劇組我當然就帶過來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杜承,“……==”
合著這人白天都在螞蟻搬家是吧?
“你什麼表情,”太子爺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我總不可能來來回回就穿那幾件吧。”
“……”好吧。
杜承“=。=”了一下,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閻南修修長的手指在衣架劃過,隨手就挑出了一件,“你穿這個。”
杜承“哦”了一聲。
接過來一看,是和閻南修身上同款,但是是灰色的毛衣。
閻南修又從裡麵拿出兩件開衫外套來,一件灰呢,一件黑色。
“還有這個。”黑的那件外套又丟給他,灰呢的他自己拿在手裡。
杜承一套,他裡麵灰色外麵黑色,旁邊的人裡麵黑色外麵灰色——妥妥就是情侶款啊。
他一下又忍不住笑了,“不是,又要演戲嗎?”
“……”太子爺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他這麼說著,單手拿著外套抱胸,居高臨下地乜他一眼,“大叔,你要好好配合,聽到沒?”
杜承摸摸鼻子,“哦。”
不過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換完衣服從房裡出來,杜超的老眼都閃閃發亮。
“哎,這套好看。”他笑的合不攏嘴,“噢喲,你們倆收拾的這麼好,今天要出去約會啊?”
杜承臉上微熱,咳嗽一聲,“沒有,工作。”
杜超一下“啊?”了一聲,“那你之前怎麼不穿好點。”
杜承無辜,“這衣服又不是我的。”他指了指旁
() 邊的人,“這是他的。”
不過這衣服尺碼倒是很合,可能他本來和閻南修身高也就差個五厘米,不大也不小,穿的正好。
閻南修說,“剛好這次我也去,所以就一起了。”
杜超這才失落地“哦”一聲。
杜承剛要說話,肩膀又被人攬住,太子爺搭著他的肩,微微一笑,“沒事叔叔,等承哥最近不忙,我們就一起出去。”
杜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