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一愣,順著他點的方向,發現是一包紙巾。
?
剛茫然疑惑兩秒,杜承再一看,才發現這人大衣上濕了一大片。
臥槽,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杜承呃了兩秒,訕訕道,“那個……”
閻南修見這人盯著他支支吾吾半天,心底當即翹了翹唇,但麵色依舊不變,隻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手不著痕跡地搭在紙巾上,“怎麼了。”
他還在矜持地等這人說一句“你好,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下一秒,就見這大叔一臉尷尬道,“那個……要不,要不我幫你送去乾洗吧?”
“你看可以嗎?”杜承撓撓頭。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說完,他感覺對麵的人瞪了他一眼似的,“乾洗?”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但是被這麼氣勢洶洶的反問,杜承頓時咽了咽,“那我賠你一件?”
那男人氣勢淩人,視線力透墨鏡,“你沒彆的話要說?”
杜承,“……?”
杜承傻眼兩秒,試探性道,“對不起?”
他汗了汗,“我直接把錢轉給你,你看這樣可以嗎?”
閻南修,“……”
Ok,看來這人壓根不記得他。
但他工作室隸屬極世,上下電梯撞見這麼多次,他一點印象也沒有?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看著杜承一臉茫然的表情,閻南修莫名窩火,黑眸刮他一眼,冷笑一聲,“算了,看你也賠不起。”
這話說的杜承頓時有點訕訕。剛要再說話,對麵的人卻一拉椅子,轉身走了。
杜承是丈一和尚摸不著頭腦,“……==”
好衝的一哥。
自這次過後,閻南修找上這人協議戀愛心思少了一半。
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之前的躍躍欲試是因為什麼。
反正本意隻是找個男人歇了老頭的心思而已,倒也不一定非要是他。閻南修散漫想,像這種連頂頭老板都弄不清楚的人,彆說協議,不給他捅婁子就不錯了。
但說是這麼說,閻南修發現……
好像並沒比這個大叔更合適的人。
比機靈的,沒他職業合適,一個編劇,任憑媒體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和他協議戀愛的份上去。但和他職業相似的人,又沒他長得順眼。
他閻南修什麼人,總不可能路上隨便拉一個人都要將就。
又被老頭騷擾了幾次後,太子爺眯著眼思來想去,視線還是投向某個絲毫未察的人。
雖然這時候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了足足一月有餘,但是難保上次這個人對他印象深刻,一下記住了他。
閻南修心底哼了一聲。
還在思忖要怎麼操作,才能顯得不會過於主動——沒想到機會正好送上門來。
“荊棘要額外拍攝酒店的外景?”修長手指在桌麵輕輕點了點,“直接在全島拍。”
太子爺黑眸一彎,唇角克製不住的翹了翹,似隨意道。
“正好,和他們說,拍完一起過聖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