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槽!這是……這是真的嗎?】
【我感覺我的心臟現在都要爆炸了!是在做夢吧?我一定是在做夢對吧?!】
【嗚嗚嗚,我突然好想哭……】
【真的見到了對吧?!我現在是真的見到了這個故事中的雄蟲閣下?】
【該死的,我的手指都在顫抖,怎麼會這樣,該死的該死的!要瘋了!】
【是因為之前追的太久了嗎?現在就算是雄蟲閣下站在我麵前,我還是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場景之中,呆坐在大床上的觀眾們看著此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雄蟲,由於之前那無數次隻差一點的遺憾錯過,以至於腦海中的第一反應並不像之前看圖畫故事那般湧現出驚喜,而是閃過了一絲明顯的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真的嗎?
他們不自覺地在內心中問自己。
這一次,他們真的能夠觸碰到眼前的雄蟲閣下嗎?
窗外的雨還在連綿不絕地下著,房間內,觀眾們看著眼前正在慢條斯理解開襯衫扣子的雄蟲,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們不敢眨眼,也不敢動彈,就怕雄蟲會像之前他們所經曆的場景那樣,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就那麼猝不及防地消失不見。
實時更新的評論區中,依舊有觀眾們在興奮分享著自己所處的場景內容,但是比起剛才,現在的評論明顯要少了好多。
大部分觀眾們都沒有時間抽出心思再去管評論區,他們隻想要盯著麵前的雄蟲。
久一點,再久一點……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更彆提還是這種永遠隻差一點的錯過,就更激起了觀眾們的某種好勝心。
這個世界中的雌蟲本就是擁有著“執著”的標簽,一旦認定什麼,那就會從一而終,一直追尋下去。
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在戰場上,亦或者是在感情中。
這個標簽會助力他們獲得成功,同時,也會讓他們在追逐的過程中,越陷越深……
裴喻舟在這個故事中所利用的就是雌蟲觀眾們的這個性格特點。
在他的理解中,白月光的性格或許不是固定的,他可以溫柔,也可以冷漠,當然,更可以腹黑。
隻是除卻這些不同的性格之外,白月光們也是有共同之處的,那就是他們一定是在某一個瞬間,照亮了那些將他們奉為白月光的蟲那黑暗的蟲生。
蟲的性格都是多變的,每個蟲的生活更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在這獨一無二之中,他們或多或少也會存在著某種相同的遺憾和不甘心。
比如在戰場上瀕死的時候,比如在鬨市中迷失自己的時候,又或者是在華麗的宴會上,如同灰撲撲的小醜被無視的時候……
許多觀眾們在經曆這些場景的時候,內心深處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複雜的共鳴。
為了當下所處在場景中的自己,也是為了某個時空中,真正經曆過這些事情的
自己。()
屏幕之外,裴喻舟看著視頻右上角那依舊在不斷攀升的在線蟲數,垂眸睨了一眼屏幕最下方的進度條,指尖輕點鍵盤上的回車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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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觀眾們眼前的場景就又開始發生了變化。
隻是這一次的變化和以往不同的是,每個觀眾所經曆的場景都會有些許的不同。
甚至,即便是有觀眾處於同一個場景中,接下來所經曆的事情也可能會有細微的差距。
而這一切都得益於裴喻舟前幾天剛剛抽取到的那個金手指——情感供養係統。
這個係統,顧名思義就是需要各種情感供養才能夠運轉下去。
如果隻對於單一個的普通蟲來說,這個係統可能是致命的,畢竟就算是再敏感的性格,大家也不可能每天都處於情緒波動的情況中。
但是當這件金手指出現在裴喻舟手中的話,那一切都將不同了,因為漫畫作者本身就是需要調動起讀者的各種情緒。
或是激動,或是開心,又或是難過,這些情感單拎出來一個確實不足以支撐情感供養係統的運轉。
但如果這些情感的數量是以百萬,千萬來為計量單位的呢?
況且,這個係統也並不是一味的隻吸收情感,它也會在使用者情感達到頂峰的時候,給予他們最正確的,也是印象最深刻的反饋。
也就是說,在裴喻舟將這個情感供養係統放進圖畫故事中的那一刻,它就不單單隻是被供養的一方。
它變成了分析觀眾們情緒波動的檢測器,成為了辨彆觀眾共情最厲害場景的識彆程序。
直到最後,更是成為了幫助他們消除遺憾,得到最深層麵滿足的反哺係統,即便是最後這一項,歸根究底還是為了讓觀眾們產生更多的情感。
於是,在大雨中倒在彆墅門前的觀眾們在眼前逐漸變為一片灰暗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一陣風鈴聲響。
隨後,下一秒,薔薇花香撲麵而來,與此同時,那不斷殘忍拍打在他們身上的雨點突然就消失不見。
“你還好嗎?”
清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而隨著薔薇花香越來越近,越來越濃鬱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觀眾眼前,那原本逐漸失去色彩的畫麵也開始逐漸恢複了原本的顏色。
沸騰的精神力終於停止了悲鳴,模糊的畫麵逐漸清晰,就連那本來陰沉灰暗的天空,在此刻都有一縷陽光從黑壓壓的烏雲中穿透了出來。
他看到了那束光,同時,也看清了光芒中的那個銀色身影。
試問,哪位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軍雌沒有在受傷嚴重的時候聲嘶力竭地祈求過蟲神,祈求他再給自己一次生的機會。
又有哪個軍雌,在喘著粗氣躺在屍山血海中的時候,沒有殷切盼望著又誰能夠來拯救他,能夠將他從半腳踏入的地獄中拉扯出來。
而現在,在這個場景中,在這個圖畫故事中,有蟲滿足了他們對生命希望的浪漫幻想。
薔薇與槍,在一場大雨中,就這麼完美的
() 結合在了一起。
這一刻,眼前為他們遮擋雨水,釋放信息素為他們安撫狂暴精神力,為他們修複傷口的雄蟲成為了那個幻想中的模糊身影。
他成為了那個幻想,成為了此時身處於這個場景中的觀眾們心中的那一束光。
【蟲神啊,我現在竟然有一種死而無憾的感覺……】
【突然想哭,這體驗感實在是太真實了,就好像我真的是被雄蟲閣下從死神手裡拉回來的一樣!】
【我現在終於知道這一次的雄蟲閣下的眼睛是湛藍色的了,是天晴,是陽光,是救贖啊!!!】
【說實話,在點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想著艾蘭閣下,甚至在後麵的十分鐘裡,我產生了不止一次退出去回看艾蘭閣下故事的想法,但是現在……雄主!您就是我命定的雄主啊!!!】
【真的是好真實,好像真的是回到了戰場上,但是這一次,我沒有經曆等待,而是在閉眼的前一秒看到了光,屬於我的光。】
評論區中,剛剛經曆過生死救贖的觀眾們忍不住在裡麵發表了自己的感慨。
他們的指尖忍不住顫抖,就連心臟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快速跳動,在爆表的邊緣來回試探。
而此時的另外一邊,身處於鬨市中的觀眾們在氣喘籲籲地追逐中,也終於追上了那個在之前,似乎與他們永遠隻差一步的雄蟲。
在他們的蟲生中,或許就是存在著那個隻差一點就能夠追求到的對象。
這個對象不一定是雄蟲,也有可能是在學校中的競爭對手,更可能是在軍隊或者是在工作中永遠領先於他們的那一個蟲。
或許,在真實的世界中,他們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趕超前麵的那個對手,那個同事。
但是在圖畫故事中,在這虛幻的夢境中,他們至少在追逐之後,是能夠抓住那生命之中“隻差一點()”的遺憾。
周圍三三兩兩走在一起的蟲群依舊保持著自己原有的步伐,但是在這不斷向前的腳步中,有那麼一雙為他們停了下來。
戴著金絲眼鏡的雄蟲微微側眸,看著旁邊氣喘籲籲地觀眾慢條斯理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
他的銀發被懶懶散散的束著垂在左邊的肩膀上,看向觀眾的時候,臉色的散發垂落下來,在這喧鬨的街道上,擁有著屬於自己獨特的安靜。
有事嗎??()?[()”雄蟲淡淡問道。
“額?”
觀眾們聽到雄蟲的問題之後先是怔愣了片刻,緊接著就開始條件反射一般上下尋找著裴喻舟為這個問題所設計的選項。
但是可惜的是,眼前的畫麵中依舊隻有雄蟲那張淡然的臉。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我……我就是想要趕上你。”因為沒有固定的答案,所以處於這個場景中的觀眾隻能夠結結巴巴地回答這麼一句。
“那你喊我一聲不就可以了。”雄蟲挑眉,一字一句,
“你喊一聲,我就會停下來等你。”
“嗯?”觀眾更
() 加怔愣了,他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反應不過來雄蟲的話,隻是下意識地跟著對方重複了一句,
“隻要喊一聲,就會停下來?”
“對啊。”
“你會停下來?”
“我現在不就停下來了。”
我現在,不就已經為你停下來了嗎?
在雌蟲的蟲生中,似乎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似乎從小開始,他們就需要追逐很多的東西。
因為家裡條件不好,所以從進入學校開始就要比那些家庭條件好的更加努力,因為這樣才會進入更好的高校,又出頭的那一天。
之後在進入軍隊之後更是,需要努力掙取軍功,掙取信用點補貼家裡的生活。
更彆提與雄蟲閣下的約會,更是要費勁所有心思。
所以,在他們耳邊永遠充斥的都是“你需要更努力一點”“你需要比任何人都拚命”“你需要跑的再快一點,這樣才能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聲音。
但是現在,在故事裡,在虛幻中,有一個雄蟲,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完美的雄蟲,卻在告訴他們,
“你可以不用如此拚命,因為我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