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迦爾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自動退出了雄蟲們的討論圈,他自己一個蟲坐在角落裡,手中抓著茶幾上的零食,直接用行動表明他現在就是一個吃瓜的樂子蟲。
“……”其他攻略者都對他這副模樣十分無語,但是又不能真的說些什麼。
畢竟他隻是自己單方麵棄權了,也沒有對他們其他蟲產生什麼影響。
況且,就雄蟲那一臉看戲吃瓜的表情,就算他們真的趕他走,對方應該也會死皮賴臉地留下。
所以,在阿洛迦爾單方麵退出群聊之後,其他攻略者在短暫地沉默之後,還是決定忽視他,將注意力放到緊急的任務上。
“就算你真的不知道那個成功的攻略者是誰,那主角呢?主角最近不是成為了你的護衛?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眾蟲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洛納德的身上,而後者,在短暫地沉默之後,捂著腦袋道:
“我能知道什麼?護衛隊是今天下午才到達超等星的,中間主角因為私事根本就不在這裡,如果不是聽到了警報聲,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好吧?!”
“本來我都已經召回他了,結果中間又殺出來個貝羅特,需要調用目前在中心城的第一軍團小隊進行護衛,我能不答應?”
“之後就算是看到了
主角,也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還沒等接近,他就跑到了那個雄蟲麵前,之後更是直接跟對方走了。”
“你們問我知道什麼?我能知道什麼?我隻能知道,現在大家就坐在一塊等死吧!”
洛納德越說越激動,癲狂的模樣,看得周圍的蟲一陣心驚。
“好了好了,你冷靜一下!事情還沒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紅發雄蟲看著洛納德還想說些什麼,直接手動讓他閉嘴。
“警報隻是一直在響,又沒有直接提示我們任務失敗,這說明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什麼轉機?”洛納德抬頭問道。
他沒有告訴其他蟲,在他胸口的口袋中,那瓶剛剛被他用掌心捂到發燙的禁藥瓶子正安安靜靜地待在裡麵。
是的,他還是沒有放棄利用禁藥將卡萊德斯攻略成功的機會。
他認為自己現在隻是缺少一個機會罷了,一個卡萊德斯單獨出現在他麵前的機會。
可以說,隻要現在卡萊德斯能夠出現在這裡,那麼他就有保證將禁藥使用成功!
隻要卡萊德斯能夠出現在這裡……
外麵的天空在眾蟲的討論聲中完全從蒙蒙亮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
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傾瀉進會客廳內,落在洛納德的胸口出,陣陣發燙的感覺就好像是禁藥在向他傳送力量似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洛納德旁邊,紅發雄蟲在聽到他的問題之後,就如同洛納德所期待的那樣,皺著眉頭開口道:
“我們需要見主角一麵。”
貝羅特因為休息問題可以不出現,但是此時身為護衛的主角,麵對眾位尊貴的雄蟲閣下,應該沒有說“不”的權利吧?!
他們手裡還有許多道具沒用的,實在不行了就給主角用上個遺忘藥水,大家再重新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反正,他們絕對不允許在這個時候被一個不知名的雄蟲完成了攻略的任務,這真的是比他們攻略了,但是沒能攻略成功還要難受。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
自己的失敗固然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但是彆蟲的成功,更是會令自己抓狂。
隻能說,能夠在一個群裡的攻略者,道德感基本上都是半斤八兩的存在。
於是,在幾個蟲達成共識之後,他們就立馬命令酒店的侍者去喊卡萊德斯過來,給出的理由是他們需要了解一下第一軍團後續保護洛納德閣下的各種準備和措施。
而後,他們就各自找位置坐下,默默思考著等下卡萊德斯過來的時候,他們應該如何在第一時間衝在其他攻略者的前麵。
很顯然,在場的所有雄蟲中,沒有一個會擔心卡萊德斯會無視他們的邀請,拒絕出現在會客廳中。
畢竟和身為雄蟲的塞繆爾-貝羅特不同,卡萊德斯作為一個雌蟲,是沒有拒絕雄蟲閣下們任何要求的權利的。
這也是為什麼在之前的申請約會中,軍團給出的理由也隻是迂回的:卡萊德斯正在出任務
中,暫時無法接受申請。而不是直接的拒絕。
在這個蟲族世界,雌蟲就是需要滿足雄蟲的一切需求。
所以,在命令完侍者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任務者會擔心卡萊德斯會不出現。
然而,就像之前他們讓侍者邀請塞繆爾-貝羅特過來那樣,在侍者頂著滿頭大汗跑回來的時候,在他的身後,並沒有軍雌的身影。
那敞開的會客廳門口,除了氣喘籲籲的侍者之外,確實存在著一個穿著第一軍團製服的軍雌,但那並不是卡萊德斯。
“什麼意思?!溫切斯特上校呢?!”向來沉不住氣的金發雄蟲見狀立馬皺著眉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旁邊的灰發雄蟲拉著,他說不定會直接走到軍雌麵前,拎著他的領子質問對方。
“很抱歉,各位雄蟲閣下,溫切斯特上校現在因為貝羅特閣下的同行者,暫時無法脫身。”
克裡斯微笑著回答道,
“我是這次護衛工作的第二負責蟲,有什麼疑問,閣下們也可以直接向我提出。”
克裡斯這句話說的沒有一點問題,但是最終目的並不在護衛隊的雄蟲們還是不滿意他這個回答。
於是,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精美的茶杯就盛著茶水在他的腳邊炸開,
“無法脫身?!那你跟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個無法脫身法?!到底是無法脫身,還是正在進行安撫活動?!現在已經是中心城早上的九點鐘了,就算是按照第一軍團的規章製度,那也已經是上班時間了吧?”
“在上班時間進行安撫活動,我倒是要問問第一軍團的軍團長了,這就是他們軍團精英的工作態度和素質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普利斯閣下,”
克裡斯急忙解釋道:
“溫切斯特上校的精神力沒有任何問題,而是貝羅特閣下的那位同行閣下有問題一定需要上校幫忙。”
“同行者的問題?”
這個解釋是不是有點太荒謬了?!
畢竟雄蟲又沒有精神力崩潰的困擾,能有什麼問題是一定需要雌蟲的幫忙的?!
怕不是從係統那裡接到了他們過來的通知,所以想要強壓下主角防止攻略任務泡湯吧?!
雄蟲們根本就不相信克裡斯的這個解釋,一個兩個的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直接上樓去將主角從那位攻略者的手中搶過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克裡斯旁邊,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身影,
“真的很抱歉,我哥哥現在不方便見蟲。”
黑發綠眸的雄蟲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門口,眉眼含笑,看起來十分隨和的模樣,卻直接讓會客廳內原本盛氣淩蟲的雄蟲們直接噤了聲。
畢竟,他們可以無視克裡斯一個軍雌的勸說,卻不能夠忽略來自塞繆爾-貝羅特的阻止。
原本躁動的會客廳又重新安靜了下來,但是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警報聲,被棉花娃娃直接堵在裡麵的雄蟲又不甘心真的坐
在這裡直到那個什麼貝羅特哥哥的問題結束。
灰發雄蟲看著閒散靠在會客廳門口的雄蟲,強行按耐下自己急躁的內心,對著棉花娃娃皮笑肉不笑道:
“我們隻是好奇您的哥哥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畢竟,咱們雄蟲也沒有所謂的精神力崩潰不是?”
“確實沒有,”
棉花娃娃笑了笑,“但是這又不代表著雄蟲本身就不能有一點彆的小毛病,”
“比如?”
“比如……”
一些不可說的小秘密。
拉緊窗簾的豪華套房內,從雄蟲的腰部開始,黑色的鱗片在將腰部下方的皮膚完全覆蓋住之後,一點也沒有停歇地繼續向下。
然後,在雄蟲遮蓋著眼睛想要逃避的時候,不容商量地將他的雙腿,變成了漆黑冰涼,大約兩米的蛇尾。
“對不起卡萊德斯,對不起……”
雄蟲麵色潮紅,手背無力地搭在眼睛上,似乎並不想要麵對旁邊正在發生的畫麵。
但是從那指縫之中,他那雙此時此刻根本就無法閉上的藍灰色眼眸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旁邊的雌蟲。
同時,也看到了自己那根本不受控製的,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纏住雌蟲腰間的蛇尾。
細長的尾巴尖從襯衫的下擺一路向上,閃電般的速度根本讓裴喻舟來不及阻止。
當然,此時的他,也根本就產生不了阻止的念頭。
白色的襯衫在剛才的親吻中就已經變得淩亂,現如今更是在蛇尾的扭動之中開始朝著旁邊散開。
“卡萊德斯,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控製不住……”
是因為這房間內的溫度太高?
還是周圍的花香味過於濃鬱?
又或者是因為雄蟲本身愈發激動的情緒?
以至於,在猝不及防的金手指後遺症中,裴喻舟此時的身體竟然本能地以為——
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