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溪是被餓醒的,果然人的胃才是最好用的鬨鐘,那餓了要醒多大的困意都攔不住。
剛想坐起來,葉山溪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放著東西,伸手一拿,是一塊濕毛巾。
剛好靳暄從屋外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桶:“醒了啊,來,讓我們量一量還有沒有發燒。”
放下手裡的保溫桶,靳暄把體溫計給拿了出來,電子的,按一下就歸了零,他把體溫計遞給葉山溪:“來吧,朋友。”
葉山溪慢吞吞地接過體溫計往自己的腋下塞:“我發燒了?”
靳暄“嗯”了一聲,道:“朋友,三十八度,你是想要嚇死誰?”還不去醫院,毛病。
“你怎麼進的我房間?”葉山溪確認,自己進屋之後就把房間門給鎖上了。
靳暄雙手作投降狀:“朋友,雖然我的想法是直接撬開你的門進來,但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是小米走的窗戶給我和白梅開門。”
在“白梅”二字上靳暄特意咬重了音,他可不是獨自進的門。
“你幫我用濕毛巾降溫的?”葉山溪目光掃了掃地麵上還放著的盆,裡麵還有小半盆水。
靳暄挑眉:“你一個男的要是讓白梅和小米給你擦身體,那多不合適啊,你說是吧?”
正好體溫計響了,葉山溪把體溫計給拿了出來,三十六度五,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靳暄看了看體溫計上的溫度,對某個病號有了大致的身體狀況估計。
“恢複得不錯,不過你今天晚上的晚自習也彆去學校了,反正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靳少爺素來的觀點是能躲懶就躲懶,沒有必要的事情堅決是不會動的。
靳暄把保溫桶端過來,擰開了蓋子,濃鬱的湯香,聞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陳叔燉的湯?這是鴿子湯吧,他上哪裡買的鴿子?”葉山溪咽了咽口水。
靳暄不給他保溫桶了:“朋友,為什麼就不能是我給你燉的呢?”
葉山溪:“……你對你超級大少爺的身份是有什麼誤解嗎?”靳暄要是願意進廚房,他還能跟靳暄處對象呢。
靳暄很遺憾:“還是你了解我,這湯的確不是我燉的,是我讓酒店的廚師做的。”
雖然靳少爺不會做飯,可他有錢呀,有錢讓大酒店的廚師熬個湯怎麼了?他連酒店都能直接買下來。
“謝謝你。”葉山溪淺淺地笑了一下,靳暄這人,真是不錯。
靳暄把保溫桶給了葉山溪,還從廚房摸了一個湯勺拿給葉山溪喝湯:“先喝點湯暖暖胃,晚上再跟大家一起吃個晚飯。”
葉山溪點了點頭,胃都開始冒酸水了,也顧不上彆的了,拿著湯勺開始大口喝湯。
“白梅已經把昨天我們撞見的那隻怪物的頻率給分析出來了,經過對比,發現那怪物的頻率在庫中是有記載的。”靳暄趁著葉山溪喝湯,便跟他說起了那條醜魚。
葉山溪猜也是,對富城的篩查出錯的可能性非常小,那麼怪物就隻能是彆的地方偷偷跑過來的。
“距離我們最近的有危險重疊區的城市,上遊是豐城,下遊是永城,那怪物是豐城來的還是永城來的?”葉山溪問。
靳暄答:“順水遊下來的。”
那就是豐城來的。
豐城的分局局長是誰來著?葉山溪回想了一下,沒什麼印象。
他隻記得比較牛逼得分局局長,一向不記得拉跨的。
“你以分局的名義直接向總局報告,陳述事實,剩下的交給總局去解決。”葉山溪對這些不熟悉的分局不會自己去聯係,免得出問題,交給總局來處理,省心省力不說,還不用擔心惹得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