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還有不少隋家那邊的親戚,看到婁燕妮過來,都還挺意外的,畢竟韓凜跟家裡關係不好,她們都清楚,聽到婁燕妮陪送了台大彩電後,都有些咋舌,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也難得有當嫂子的舍得陪這麼貴重的東西的。 “那是因為老韓去年給她們家搬了台電視機去。”隋麗芳可不怎麼領情,她覺得就這是婁燕妮夫妻該她的。 也就是陪著她說話的是隋家人,要是彆人家的人,聽了這話隻怕得啐她一口,韓父買電視機送過去,那是心疼孫子,當爺爺的買點東西給孫子,難道還得要記著帳還回來?就沒這麼算的。 而且他們也知道,當初韓父送過去的,是台十四寸的黑白,婁燕妮送的可是彩電,可不便宜。 婁燕妮並不在意隋麗芳怎麼想,電視機是她和韓凜早商量好的,韓凜是不想欠這邊的東西,婁燕妮是不想落人口舌,既然來了,就大方一點兒。 婚禮是在飯店辦的,辦得十分熱鬨。 劉明家的父母也都換了新衣服坐在席上,不過婁燕妮看著,劉家人臉上的笑容並不多,倒是隋麗芳心情極好,全場都是她在忙,忙著招呼賓客,忙著勸酒,忙著同酒店安排調度。 “我們家歡歡就是喜歡劉明踏實,肯乾,我也覺得劉明不錯,肯定能對我們歡歡好,小兩口剛結婚,日子難著呢,我們當父母的彆的給不了,想辦法給孩子買了套房子,以後也有個自己的窩。”隋麗芳給大家敬酒。 隋麗芳這話說得非常響亮,隻是她每多說一點,劉父劉母的臉色就更難看一點兒,劉明表情也不是太好,不過還是撐著,今天畢竟是結婚。 “我也沒彆的盼頭了就盼著她們夫妻兩個,和和美美地過日子,親家您說是不是?”隋麗芳笑得燦爛,劉母隻能僵著臉扯起嘴角笑了笑,“要是再趕緊生孩子就更好啦,我還年輕,能幫著孩子帶幾年孩子,以後孩子就放到我這裡養,小兩口也輕鬆點兒。” 說完這些,隋麗芳又開始說酒席的事兒,不過這話是衝著劉父劉母說的,“親家,這酒席可不便宜,比你們老家那氣派吧,我跟你們講啊……” “媽!”韓歡真的是有些忍無可忍了,隋麗芳非要把劉家人從鄉下請來就算了,來了就來了,她和劉明也確實沒時間再回鄉下辦酒,能一趟解決也行,但是當著她婆家的麵,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想提醒他們沾了她娘家多少光嗎? 隋麗芳瞪了韓歡一眼,如果不一次把劉家人給壓服了,以後韓歡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她可是看著了,劉明這個親媽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再說了,她說的哪一點錯了,辦酒的錢都是她出的,酒席也是她一手操辦的,給韓歡夫妻買的房子,也都是她掏的錢,劉家人可沒有出過一分。 劉母一臉苦相地看著兒子,旋即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默不做聲地低頭吃菜,一副十分忍辱負重的樣子。 劉明臉上立馬就有了薄怒,韓歡看在眼裡,立馬又瞪了隋麗芳一眼,“你少說幾句!” “……”隋麗芳氣得胸口一滯,她這閨女,哪是什麼小棉襖,討債的才對。 婁燕妮同坐在這一席,把這些畫麵都一一看在了眼裡,她一見劉母這樣子,就知道劉母不是那種特彆好相處的婆婆,不過隋麗芳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嶽母。 這事沒法說個對錯,單看你站在誰家的立場上,隋麗芳本就不同意韓歡下嫁,家裡又是貼錢又是貼物的,還不許她說說了? 劉家當公婆的,說讓來吃喜酒,就光著手來了,連點金器都不知道打來送給兒媳婦,就是劉母把自己耳朵上的金耳環融了打個戒指給韓歡,隋麗芳心裡都能舒服點,又想占便宜又聽不了半句空話,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聽說韓歡和劉明結婚,劉家沒有出一分錢,都是劉明自己折騰的。 婁燕妮隻當自己沒聽見,專心吃席,然後照顧好沒事,讓她吃飽,小哥倆今天跟著韓父,這會不在婁燕妮那裡。 喜宴上,婁燕妮還遇到了隋海英,堂表妹結婚,隋海英自然是要到的。 隋海英剛出了月子,整個人珠圓玉潤,氣色極好,她今天也幫著隋麗芳招乎客人,臉上笑容滿麵,端得明**人,不過看到婁燕妮時,臉上還是蒼白了一瞬,婁燕妮懷裡的沒事也看著她,隋海英忙挪開了視線。 那次的事情過後,她做了很久的惡夢,還真有些不敢麵對婁燕妮。 婁燕妮和隋海英算是成了仇,當下理也不理她,臉色非常不好看,韓父見了,好奇問了一嘴,婁燕妮也沒有任何保留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給說了。 “欺人太甚!”韓父氣得一拍輪椅,指著韓卓道,“去把那人給我趕出去,我們家沒有這樣的親戚。” 韓卓聽了也氣得很,就沒見過這麼心思歹毒的人,韓卓猶豫了一下,沒有當著人的麵趕,畢竟隋海英也算是他的堂表姐,他多少也要顧著他媽的麵子,韓卓走過去,跟隋海英耳語了幾句。 隋海英臉色一白,扭頭一見韓父隱沉的臉色,不用韓卓讓她走,她自己就先呆不住了,趕緊找到隋麗芳,說擔心家裡的兒子,無論如何要回去。 隋麗芳正忙著,隋海英一走,她頭疼得要死,但隋海英都說擔心家裡的兒子了,她也不能攔著人,隻是心裡到底有了疙瘩,覺得隋海英不懂事,不給她這個當姑母的做臉,好在韓卓能乾,頂了隋海英的缺,一切都有條不紊地繼續著。 “是不是你跟姑父說了什麼?”婁燕妮沒想到自己去趟廁所還能遇到早應該離開的隋海英。 畢竟是韓家的女兒出嫁,今天來婚禮現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隋海英的公婆也在,她幫著操持,也是十分露臉的事,但隋海英沒有料到,婁燕妮居然會去告狀,實在是太可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