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托孤重臣(1 / 2)

() 這天,天朗氣清,安民軍大部隊,正在城外一處狂野上拉練,跑步的跑步,操練的操練,射箭的射箭,場景蔚為壯觀。

中途休息之時,劉赫等人一起坐到了一顆大樹之下,喝了幾口水。

“真是想不到啊,三年前,我等去上黨征討張角時,也不過數千人馬而已,如今卻已經有了超過十萬大軍,當真世事無常。”

劉赫感慨了一句。

“都是大哥帶兵有方,愛民如子,方有百姓和士卒們如此擁戴。如今連許多鮮卑人,對大哥都是崇拜至極,著實奇妙。”

關羽說道。

“嗬嗬,這些鮮卑人,本就崇尚強者,更何況如今投靠過來的,絕大多數都是鮮卑普通百姓,或是中小部落,他們長期受那些大部落以及王庭貴族的壓迫欺淩,自投靠我軍以後,我們這些曾經的敵人,對他們不但沒有欺壓,反而使他們的日子比以往好上許多,他們自然對大哥推崇備至。”

張勇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劈天蓋地斧,一邊笑著說道。

“一提起鮮卑,不知道那三位首領回去以後,如今這鮮卑部族情況如何了,嘿嘿,小弟總覺得應該會十分有趣。”

朱燁摸了摸下巴,那眼神看向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麼好玩的事情。

劉赫拍了下他的腦袋,笑罵道:“就你想得多。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那三人回去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各自死忠的支持者,憑借者帶回去一批戰俘,以及簽署了開放胡市的文書這兩件功勞,大家對他們做了俘虜一事,也就沒有那麼計較了。”

“如今鮮卑部族之中,已經分成了四大勢力。魁頭率領大約二十幾個部落,趕走了原本在朔方郡西側的軻比能,自己占據了涼州北側和朔方郡西北側數百裡的草原。”

“而騫曼也有三十幾個部落支持,占據了朔方郡的正北方,陰山山脈以北的一片草原。”

“三人之中,以那步度根得到的擁護最多,有四十個左右部落支持,占據了從五原郡到雁門郡以北的大片草原,乃至於幽州代郡以北,也有他的勢力範圍,兵馬也最是雄壯。”

“最後就是那倒黴的軻比能。原本他有機會一統鮮卑,可是三大首領回歸之後,原本支持他的一些部落紛紛倒戈,他帶著自己最初的那一批兵馬,和極少數依然支持他的部落,隻得灰溜溜逃回幽州北部,那邊出了他以外,還有一些獨立的鮮卑部落,更有烏桓、扶餘等族,勢力複雜,即便是步度根,一時之間也難以插足進去。”

聽著劉赫這一番頭頭是道的講解,眾人也頻頻點頭。

程良有些納悶地問道:“誒?大哥不是絕大多數飛鷹衛人手都調往洛陽等地了麼?怎麼還對鮮卑之事如此了解?”

劉赫笑道:“探查消息,可不一定非得靠飛鷹衛啊。”

這麼一說,程良就更不解了:“那還能靠什麼啊?難道鮮卑人自己會把消息給咱們送來?”

一旁的張勇哈哈大笑起來。

“三哥,這回你還真猜對了,這些消息就是鮮卑人自己送來的。”

“怎麼可能,他們能有這麼聽話,我咋不信呢。”

程良一個勁地搖著頭。

“三哥啊,你以為大哥設立三處胡市,就真的隻是為了跟鮮卑人做生意這麼簡單麼?三處胡市之中,魁頭勢力的人主要去朔方郡臨戎城,步度根勢力則在五原郡九原城和雁門郡強陰城都有遍布,騫曼勢力的,則在臨戎城和九原城都有往來。從這些前來交易的鮮卑人口中,要想探聽出這些事情,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

“哦對了,除了鮮卑人之外,臨戎城的胡市之中,偶爾還會有一些匈奴部落的人過來交易,其中不少匈奴人還紛紛抱怨,說為何沒有在上郡設立胡市。如今與我大漢一直做對的匈奴人,主要就是南匈奴的休屠王和左賢王兩部,其中休屠王實力最強,如今他一死,左賢王和其他一些閒散部落哪裡還有膽氣和我等為敵?隻怕用不了多久,單憑這一個胡市,就能收了匈奴各部了。”

“我的娘誒,這一個胡市的威力可比咱們這大軍強多了啊!”

程良嘴巴張得老大,能塞得下一個雞蛋了。

劉赫笑道:“三弟又說錯了。若沒有軍事上殲滅其主力,如今這胡市也斷然沒有如此成功的可能啊。隻有將人打疼了,打怕了,對方才會聽你的,才會安安靜靜坐下來跟你好好做生意,否則買的哪兒有搶的快?”

程良似有所悟:“嗯,小弟明白了。”

“好了,之前繳獲的鮮卑和匈奴的那些金銀珠寶,以及那批戰馬,都已經相繼售出了,這批貨物,還有三處胡市的交易,可是讓咱們的三位親家賺得盆滿缽滿了,今早三位親家都已來到了陰館城中,一是為了處理一些生意,二也是想與我等團聚一番。他們在甄家的酒樓中設宴,今晚我等好好宴飲一番。”

不管是劉赫分半年多陸續出售的那些珠寶和戰馬,或是胡市中和鮮卑人的交易,雖然也有許多大小商隊參與,可是大頭還是被張、蘇、甄三家拿走了。這三大巨商,單單依靠這幾筆生意,從這北境到中原各地一倒手,就賺了總共不下數十億錢,抵得上以往數年之功,同時這些生意也極大的促進了商行的發展,到了年底不知還要有多少分紅,這把張定、蘇雙和甄逸三人笑得臉都快歪了。

一聽有酒席了,關羽等人自然是歡喜不已。

到了夜晚,陰館城城中心,一座四層的名為望雲樓的酒樓上,整個酒樓閉門謝客,不招待外人,在四露之中,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然而,就在同一天夜晚,東漢王朝的都城洛陽,那巍峨的宮殿之內,此刻卻是一片肅穆。

幾個人影正在宮道上匆匆疾行,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