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隻能鬆開了方天畫戟,從馬背上一躍,跳到了地麵上。
程良看了看手中已經被砸彎的方天畫戟,撇了撇嘴。
“切,沒用。”
他將方天畫戟隨後扔到地上,對自己胸口的傷勢,仿佛毫不察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便對朱燁喊道:“五弟,這廝的頭歸你了,我去救城!”
“三哥自去便是,隻是我看救城不可帶太多兵士,否則此間戰局失衡,令敵軍得以抽空回軍壓上,隻會更加不利。”
朱燁對著他提醒了一句,程良卻毫不在意:“放心,冀州淨是膿包,我隻帶本部神虎騎百人,足以破敵。”
說完,他一聲呼嘯,大猛最先衝了出來,其餘神虎騎將士也跟著一起殺了過來。
“弟兄們,隨我殺回城下!”
“好哦好哦,殺回去,殺回去!”大猛興奮地呼喊著,跑得比程良還快。
他那大砍刀之下,每劈出一刀,就有一名敵軍被砍成兩截,坐下猛虎的口中,還叼著一支殘臂,連人帶虎,都是鮮血淋漓,模樣甚是駭人。
程良和大猛,帶著神虎騎毫不猶豫地往前衝去,所到之處,那些冀州士兵個個膽寒,紛紛退避。
一萬五千冀州士兵,正在猛烈攻城,忽然聽得身後陣陣猛獸嘶吼。
“嗷唔……”
“吼……”
他們扭頭看去,隻見一百頭猛虎,馱著一個個體態雄壯,模樣也十分凶狠的士兵,正朝自己殺來,心中為之一驚。
“這是……是並州的神虎……”
城下的一個士兵話沒喊完,大猛騎著猛虎,縱身一躍,跳出數丈遠,直接來到了他的麵前,這士兵眼中看到的最後景象,便是一把十分寬大的大砍刀,隨後便脖子一涼,失去了知覺。
這一百名神虎騎士兵,個個都是軍中精挑細選的威猛之士,劉赫檢測過,每個士兵如今的武力都在70左右,可謂是萬裡挑一,再加上猛虎的協助,以及多年來養成的默契,簡直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擋。
城樓上的守城士兵,個個士氣大振。
“是程將軍回來救我們了!”
“三將軍來了,三將軍來了,大夥振奮精神,殺光敵軍啊!”
僅僅是程良率領一百人殺回來,竟然硬生生解了城門之危,遠處的袁譚和沮授見了,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輔,這……這並州軍士,都是怪物不成……”
沮授許久沒有說話,最後長長歎了口氣:“原本我與元皓以為,有大公子突然馳援而來,定可令敵軍士氣大跌,順勢便可破敵,不想並州兵馬,雄壯至此,足見平日操練之嚴,軍紀之重,以至於麵對如此不利戰局,連尋常士卒都尚且沒有驚慌,看來主公要取並州,實在難上加難。”
袁譚正要說話,忽然看到了一個奇異的景象。
“那是……那是呂將軍?”
沮授聞言,也順勢看了過去,隻見呂布沒了戰馬,正驚慌失措地狂奔逃命,他手中還拿著一杆已經彎曲了的方天畫戟,而在他身後,朱燁騎著戰馬,正在拚命追趕。
“呂布小兒,我今日必殺你,若是停下與我交戰,尚可死得體麵一些,否則小爺將你砸成肉醬!”
朱燁凶狠的話語從身後傳來,呂布聞言,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橫,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朱燁見狀,說道:“哼哼,算你還算有些膽氣,來,你我再戰!”
“且慢!”呂布出言喝阻道。
“怎麼?你堂堂大丈夫,莫非怕死不成?”
“哼,我呂奉先,世間無敵,若非被你兄弟二人圍攻,豈會落敗?如今我兵器彎曲,又丟了戰馬,你如此戰我,未免不公,我呂布縱然是死,也絕不甘心。”
朱燁一愣,隨後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也罷,小爺我行事向來公平得很,從不占人便宜。”
說完,他一把跳下了銀甲獸的背。
“小爺就與你步戰,至於你那兵器,哼哼,待小爺從反麵再砸一錘,不就恢複如初了麼?看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