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支十連發的神機弩,一次性便射出數萬支強勁弩箭,或射向已經衝入陣中的敵軍,或對著還在陣外衝鋒而來的冀州士兵。
率先衝入陣中的敵軍,轉眼之間就被清得乾乾淨淨,而在陣外的那數萬冀州兵馬,也被這連綿不絕的弩箭,逼迫得隻能四處躲閃,遠遠逃遁。
這神機弩強勁有力,不但可以穿透人體,甚至不乏有先射中樹乾,而後從樹乾中穿了出來,再射中士兵,威力之強,讓冀州士兵驚駭不已。
“廢物,躲什麼?區區弩箭,便欺我冀州無人乎?看我韓猛破之。”
這韓猛手提一麵盾牌,頂在前麵,左右躲閃,跳著前行,那些弩箭雖能穿透一些細小的樹乾,可這盾牌乃是精心打造,許多弩箭射到盾牌上,隻留下一個個凹進去的小坑,發出“篤篤篤”的聲響,隨後便掉落到了地上。
很快,他便跳到了並州兵士的麵前,幾個長槍兵豈能讓他隨意攻入陣內?一杆杆長槍同時朝他刺去。
韓猛忽然將藏在盾牌後麵的大刀拔了出來,整個人極速往前躍出,盾牌將那些長槍全部擋住,並撇到了一邊,大刀往前一揮,便將三名並州士兵砍倒在地。
“韓將軍威武!韓將軍威武!”
韓猛此舉,重新激起了冀州兵馬的士氣。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在這個時候,弩箭耗光了。
這神機弩一次連發十隻弩箭,固然威力絕倫,可是一個士兵身上能攜帶的弓箭和弩箭終究有限,這神機弩不過發射了十來次,所有士兵的弩箭就全部消耗一空,也正因為如此,葉祥才把神機弩一直壓到現在才拿出來用。
韓猛一見弩箭停了,自是狂喜不已,他直接將厚重的盾牌狠狠往前扔出去,替自己開道。
“將士們,敵軍弩箭已空,正是我等殺敵之時,衝啊……”
數萬冀州大軍,再次黑壓壓攻了過來。
曲航急切地看著葉祥:“將軍,這可如何是好?”
葉祥雖然額頭冷汗直冒,神色卻並沒有露出半分緊張的模樣,他將神機弩一扔,緊緊盯著那韓猛。
“冀州果然猛將不少,原以為廢了呂布、顏良和文醜之後,冀州已沒有什麼像樣的大將,倒是我等小覷了他們。不過……韓猛,哼哼,再廢你們一員大將,又有何難?”
他目光中寒光一閃,取過背上的破雲弓,搭上一支利箭。
“嗖……”
利箭正中韓猛的頭顱,一道血光炸起之後,韓猛應聲倒地。
不過他的死,隻是讓那些冀州士兵稍稍震怖,可陣型已被他們衝突,這幾萬敵軍看著圍在中心的葉祥,看向葉祥的眼神,已經不是看敵將了,而是**裸的看著一千金的目光,千金獎賞所帶來的狂熱,很快就把他們心中的恐懼給衝得無影無蹤,所有人都瘋狂地朝著葉祥殺了過去。
葉祥取過火龍槍,槍頭一抖,釘住了地麵:“我等弓弩兵也並非好欺,隨我殺敵!”
“殺敵,殺敵!”
這片山道之上,延綿數裡長的戰場上,戰鬥徹底陷入了最激烈的階段,從將領到士兵,每個人都殺紅了眼。
袁熙看著自己一方明顯已經占了優勢,興奮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完全無視了為了對付區區一萬五千人,自己一方已經付出了不下兩萬人的傷亡代價。
“贏定了,贏定了,這包圍圈越縮越小,用不了兩個時辰……哦不,一個半時辰,程良這幾人的首級,便將成為本公子穩坐繼承人之位的踏腳石,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