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喊道:“文遠?”
張遼這才驚醒:“嗯?哦……關將軍,您叫我?”
關羽看著他:“你這是怎麼了?你做父親也有些時了,怎麼此次遠征,還放心不下家中之事?”
張遼趕忙搖頭:“末將豈敢因家事而誤軍務?末將隻是在想,前那批冀州軍隊,與我軍隻是稍做交戰,便迅速撤退,待我軍要離開之時,又再次殺來,如此反複,最後一路將我軍引到此地,看起來似乎是要故意帶我軍去什麼地方,其中隻怕有些陷阱所在。”
關羽卻是仰頭大笑:“哈哈,文遠能夠多做思量,此乃好事。不過縱有陷阱又能如何?我視冀州鼠輩如草芥而已,雖袁紹親至,我也當斬其首級,獻於大哥,何況區區陷阱埋伏?”
這時秦楚也走了過來,坐到張遼的旁邊:“末將也和文遠所想一樣,此戰關乎冀州生死存亡,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隻怕這臨死反撲,也有傷人之危,末將以為還是小心為上。”
關羽一臉不屑,嗤笑了一聲:“爾等追隨我多年,怎的這點膽氣也沒有?從此地往前,不過三路程,便可抵達鄴城。想來大哥那邊也差不多這般時間,正可夾擊鄴城,一舉擒下袁紹老賊。冀州鼠輩們,自以為設些埋伏,便能阻我,簡直可笑至極。”
“將軍教訓得是,是末將等過於謹慎了。”
“誒,文遠和伯卿不必自責,大哥常常對我說,小心無大過。他總說我過於狂傲,恐有自負之嫌,於戰場之上,論及沉著而謹慎,卻不如你等,故而叫我要多多聽取爾等建議。有爾等這般心之將領,從旁輔佐,於我而言,乃是大大有利,後大可繼續如此。”
聽了關羽的話,不由大為感動。
“末將何德何能,敢當主公與關將軍如此謬讚?”
關羽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笑道:“嗬嗬,文遠和伯卿不必過謙,非但是你二人,還有子靜、露寧、宣威等人,皆各有所長,唯有我等勠力同心,方能重振大漢江山,不負大丈夫世間走一遭。”
幾人十分動容:“末將等必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關羽捋了捋長髯,十分欣慰。
“好了,休息完畢,繼續出發!”
鄴城城樓之上,袁紹帶著一乾大將和謀士,親自巡視城防。
這時,一個士兵跑上城樓,對著許攸耳語幾句,許攸聽了,麵露喜色。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那關羽果然中計,被我軍一路引來,如今已到邯鄲城外。城中三萬守軍,早已準備妥當,必能令他難以攻至鄴城。”
袁紹十分歡喜,撫掌大笑:“好,子遠此計,果然妙極,翻手之間,便困住了關羽四萬大軍,好,哈哈!”
“全靠主公英明睿智,屬下豈敢居功?”
“好,子遠果然賢明而謙遜,真乃天下之良謀也。”袁紹對許攸大加讚賞。
“對了,中山郡那邊,可有動靜?”
高覽站了出來:“回主公,中山郡三之前,白波軍與公孫瓚又爆發一場大戰,雙方各有損傷,徐晃還是未能攻下上曲陽城,已退兵休整,此後至今便再無其他動靜。不過……幾之前,深夜之中,中山郡各城池之間,似乎有些兵力調動,隻是夜色正濃,難以探明。”
辛評說道:“此必是公孫瓚從其餘縣城,往上曲陽城調兵增援,又恐為白波軍所知,故而深夜進行,好在後給白波軍打一個措手不及。”
“嗯,不錯,有理。”眾人都對這個說法十分認同。
“主公,此事足以證明,劉赫那壺關前曾展示的幾件攻城利器,數量也並不多,否則分與一些給徐晃,區區上曲陽縣一座小城,以白波軍戰力,和兩倍於公孫瓚之兵力,豈有連攻不克之理?”
郭圖的話,讓袁紹心中也好像鬆了一口氣般。
“不錯不錯,公則言之有理。如此一來,我軍勝算,便有多了三分,天助我也,哈哈,天助我也啊……”
“報……”
一個士兵急急忙忙,跑上了城樓。
袁紹一看見他,神色再次浮現了一絲緊張:“怎麼?有何軍,速速報來。”
“稟報主公,劉赫親率大軍七萬,已至城外四十裡處。”
袁紹神,為之一振:“好,來得好。劉赫啊劉赫,這鄴城,便是你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