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追魂戟從高覽口中拔了出來,緊接著順手一揮,便將高覽人頭砍了下來。
眼見文醜和高覽先後戰死,呂布再也難忍心中恐懼。
他將方天畫戟猛然向前一掃,虛晃一招,退朱燁,隨後一拍戰馬,調轉方向,迅速逃離。
朱燁怒火衝天,豈能就此放過他?
“賊子休走!”
銀甲獸乃是當世良駒,腳力自然遠勝呂布那尋常戰馬,很快便追了上來。
呂布又驚又急,看見不遠處幾個冀州士兵,忽然心生一計。
他迅速朝那些士兵跑去,右手向前探出,抓起一個士兵,便向後扔了過去。
“啊……呂將軍……”
呂布獰笑不止:“你等廢物,能為我天下無雙呂奉先擋刀,也算榮幸了。”
他接連扔出了幾個冀州士兵,朱燁儘管憤怒不已,可也隻能揮動大錘,將這些人全部砸到一邊去,而趁這個功夫,呂布早已甩開他數百步遠。
“哈哈哈,想殺我呂布,簡直是做夢,本將軍恕不奉陪了!”
朱燁在後麵窮追不舍,可兩匹馬腳力雖然相差不少,但這數百步距離,又豈能這麼容易追得上?
而就在這時,隻聽得“嗖”一聲,朱燁心頭本能一喜。
一支利箭從朱燁邊過,正中呂布後心。
“啊……”
呂布慘叫一聲,摔下了馬,被幾個士兵跑過去,轉眼間就捆得結結實實。
三名大將,兩人戰死,一人受傷被擒,這下冀州大軍,士氣徹底喪失殆儘,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的部分兵馬,也在四麵合圍之後,紛紛棄械投降。
“留下一萬五千步卒,收攏降卒,其餘大軍,隨我殺去鄴城!”
劉赫一聲高呼,數萬大軍,興致衝衝,氣勢昂揚,狂奔著向鄴城開去。
“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一個傳令兵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在大門口,還被門檻絆倒,重重摔倒在地。
袁紹見他這模樣,頓時臉色一變:“戰事如何?難道還有意外,教劉赫逃了不成?”
“父親不必憂慮,縱然讓劉赫等人逃走,可他大軍損失慘重,隻要我軍追殺上去,擒下並州眾將,不過早晚之事,孩兒請命,即刻率軍追擊,以報當長子城外被偷襲之仇。”
袁譚信心滿滿,主動請纓。
袁紹正要答,不想那傳令兵卻急忙說道:“不是,不是劉赫逃走了,而是……而是我軍大敗,幾萬大軍,或死或降,全軍覆沒,文、高二將戰死,呂布中箭被俘,劉赫已親率兵馬,朝城門殺過來了……”
“什麼?怎會……咳咳……咳咳咳……”
袁紹驚怒交加,頓時咳嗽不止,嘴角竟還有血跡溢出。
“父親!”
袁譚、袁熙和袁尚趕緊圍了過去。
許攸難以置信,一把抓住傳令兵,雙眼瞪得有如銅鈴一般:“怎麼可能,劉赫軍糧緊缺,趁他軍心混亂之時,突然夜襲而去,縱然不勝,又怎會如此一敗塗地,你說謊,定是你說謊!”
那傳令兵解釋道:“敵軍大營之中設有埋伏,我軍殺去之時,故意佯裝混亂之像,向後撤退,待三位將軍率軍殺到大營中心時,敵軍便從三麵突然殺出,文將軍被劉赫親手斬殺,高將軍被程良砍下頭顱,呂將軍趁亂想要逃離,卻被葉祥一箭中……”
說到這裡,眾人豈能不明白,劉赫等人哪裡有中許攸和郭圖之計,分明是自己中了劉赫的計謀。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噗……”
袁紹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父親,我等尚未至山窮水儘之時。城中尚有兩萬守軍,父親當速速召回邯鄲城兵馬,舍棄了冀州,儘速趕往青州,與鞠義將軍彙合,方有生機。”
“主公,大公子說的不錯,若能集齊三處大軍,則主公手中仍舊擁有六七萬兵馬,雖然丟失了冀州,可是趁勢鳩占鵲巢,奪了青州,後還有東山再起之時,主公萬望振作啊!”
袁譚和郭圖齊聲勸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