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刀來斧往,轉眼便是十多個回合,看得雙方的士兵也是大呼精彩。
這時,哲花兒忽然從下往上,撩起一斧,張遼招架不住,鉤鐮刀登時被擊飛出去。
“糟糕,文遠速速回來!”
關羽急忙下令,張遼也不敢遲疑,撥馬便撤。
哲花兒很是得意,舉起大斧高呼著:“吼咯咯……哲花兒天下無敵!”
城樓上的三大部落士兵,也都受到了鼓舞,畢竟在他們眼中,不管是什麼部落的,總之是自己羌人贏了,便是大漲臉麵。
洛重雙手抱,語氣十分平淡地說了一句:“到底是我廣漢羌的第一猛將,比起彆的什麼自吹自擂的家夥,實在強出百倍。”
“你說誰呢!”掣諾兒和昌冽大怒道。
洛重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切,本族長又沒說是誰,你們急什麼。”
“你……”兩人正要發怒之時,城下忽然一片震天的喊殺聲。
韓遂喊道:“關羽攻城了,快,放箭!”
隻見城樓之下,兩萬步卒,扛著雲梯,迅速朝城牆這邊湧了過來,二十多架井闌車,還有一頭火獸,也排成一字,向城牆開來,尤其那火獸,形狀巨大,麵目猙獰,委實有些駭人。
廝殺半,直到頭西斜之時,城門雖然沒被攻下,可是也是搖搖墜,看起來十分危險。而城牆上下,已經躺著數千具屍體,雖然依舊是以守城士兵居多,但對於韓遂而言,雙方戰死的比例,總比那夜晚的戰鬥,要好了許多,這讓韓遂隱隱看到了取勝的希望。
這時,城牆下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弟兄們,他們兵力多半集中在此,隨我去攻打其他城門!”
隻見朱燁舉著雙錘,振臂高呼,隨後五百雷神騎,便追隨著他,從大軍之中狂奔而出,往南邊跑去。
韓遂大驚:“糟糕,他們往南門去了!”
話音剛落,又見一名武將,領著三千重騎兵,殺向了北方。
閻行喊道:“這人定是要去攻打北門,主公,南北兩門,隻有兩三千守軍,那朱燁勇猛異常,據說不下與關羽,去北門的那個周遠,據說也是統兵有方,進退有度,必須派兵前往支援,否則兩處城門必然不保。”
這時洛重一邊扣著鼻子,一邊說道:“看吧,本族長之前說什麼來著?切,也不知是誰,口口聲聲說本族長一竅不通。”
滇寒和零鐸兩人的臉色簡直黑到了極點,他們現在心裡都有一個相同的想法,就是當初為什麼非要請廣漢羌來助陣,一想到這點,兩人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韓遂卻不這麼想,在他眼裡,這個洛重簡直就是他的大救星,他急忙向洛重致歉。
“洛族長思慮周全,是在下無能。”
隨後他馬上下令:“程銀,張橫,你二人各領兵三千,去防備南北兩處城門。若見敵軍再繞去西門,便一同前往增援,不可遲疑。”
“末將領命!”兩人迅速離開。
有了這兩人的帶兵增援,朱燁和周遠,攻城許久,也沒有成效,再加上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關羽鳴金收兵,兩人便一齊退走。
城中縣府之內,韓遂設宴慶功,端得是喜氣洋洋。
“哈哈,今全靠洛族長相助,方有此大勝啊。族長麾下大將,實在勇猛非凡,今大漲我軍士氣,滅了他關羽的威風,待得明再戰一陣,想來後,其他部落援軍便至,屆時各方齊動,關羽必死無疑!”
自從被朝廷討伐以來,韓遂從未有如今天這般高興。
滇寒和零鐸兩人,卻是黑著個臉,什麼酒都喝不下了。
洛重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嘴角一陣冷笑,隨後對韓遂說道:“韓將軍放心,隻要有我廣漢羌部落在此,任憑是什麼關羽還是開羽,我軍都能打得他滿地找牙。至於旁的那些敗軍之將,哼哼,出不出力的,也是沒什麼所謂。”
兩大族長本是十分不爽,可以說是忍了一天的氣了,此時見洛重再次出言挑釁,如何能繼續忍得下去?
零鐸當即拍案而起:“洛重,你彆得意忘形了。今取勝,也不都是你的功勞。你雖然鬥將得勝,可是後麵守城,卻都是我們和韓老弟的兵馬,你的兩萬大軍,可是一個都沒上,在這裡狂什麼狂?”
洛重聳了聳肩:“又不是我不想上,我提議讓我去守一處城門,若是你們早早聽了我的,豈有後麵的狼狽?南北兩門,應戰匆忙,所以才憑白損失了兩千多將士,要是交給我的話,什麼朱燁牛燁的,根本不在話下。”
韓遂聽了這話,也是十分尷尬地笑了笑,畢竟當時是他猜疑洛重,所以才不敢讓他單獨領兵去守門,洛重這話,明顯是把他也一起嘲諷了。
“洛重!”滇寒也赫然站起,一臉怒意地瞪著洛重。
“你既然這麼有本事,明南北兩處城門,就都交給你去守,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