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實力差距如此懸殊,黃祖心中那僅存的一點僥幸,也瞬間灰飛煙滅,此刻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策略戰術,將長槍一甩,撥馬便逃。
“哈,想跑?”程良拍虎追上,甩開了被扣住的長槍,駕馭猛虎縱身一躍,還在淩空之時,追魂戟便悍然揮去。
“噗……”一道血柱衝天而起,黃祖的首級,落到地上,滾了一段路,撞到了一名荊州士兵的腳,這才停了下來。
“黃祖……”蔡瑁等荊州諸將,恨意滔天,睚眥欲裂。
程良掃視了他們一圈,大感暢快。
“還有誰?誰來與我決一死戰?”
魏延看他這囂張的氣焰,不由勃然大怒:“好賊子,輕看我荊州將士,且吃某一刀。”
他一拍戰馬,揮舞大刀,朝程良殺奔而去。
程良大喜:“哈哈,來得好,今日某家就將你們這些跳梁小醜,砍個精光,看你們還敢挑釁朝廷的威嚴。”
遠處的蔡瑁、張允等人,一臉不屑。
“這個魏延,向來這麼愛出風頭,程良這廝眼下氣勢正盛,理當以士卒人海戰術,使其疲乏之後,再去鬥他,魏延不知天高地厚,倘若再次戰死,豈不是讓我荊州將士丟儘顏麵?”
一個虯髯莽漢遠遠朝魏延的背影啐了一口。
“誒,道容,都是荊州同袍手足,何必如此苛刻?文長也算是我荊州數一數二的猛將,那程良雖然不錯,武藝卻也並非頂尖,想來當可一戰。”
蔡瑁做出一副和事老的樣子,可看他那神色,分明對魏延也帶著幾分嘲諷和惱怒。
邢道榮聞言卻是大怒:“魏延算得什麼?我邢道榮才是荊州第一猛將,哼哼,若不是主公聽信他人讒言,如今侍奉主公身側的荊州武將代表,該當是我,而不是那個糟老頭子。”
提起這事,邢道榮顯得忿忿不平,蔡瑁斜視了他一眼,說道:“是是是,待那不知好歹的魏延戰敗之後,再由將軍上前,斬了程良,豈不正好揚名立萬?”
邢道榮臉色這才得意起來:“哼哼,但願那程良彆這麼不經打才是。”
張允來到蔡瑁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這魏延野心不小,主公又早有分裂我荊州將士之心,倘若此戰再讓他立功,隻怕又要脫離我荊州一派,成為黃忠第二了,將軍不可不防。”
蔡瑁冷笑一聲:“哼,黃忠年邁,膝下隻有一子,又是個病秧子,本將軍拉攏不得,雖然人在荊州,卻稱得上是個孤臣。魏延卻是不同,他的家族之中,與我荊州各個家族,多有姻親關係,雖說此人脾氣不好,不討人歡喜,因此在軍中也有孤立之意,可主公絕不會如相信黃忠那般相信他的。”
張允微微點頭:“這倒也是。上次他與曹昂等人一戰,便欲借機揚名,從而脫離荊州一派,在主公麵前獻寶,可最後還不是險些身死,反倒為主公所不喜,嘿嘿……”&#21434&#21437&#32&#22855&#24187&#23567&#35828&#32593&#32&#55&#104&#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
蔡瑁看了魏延一眼:“如今主公對我等多有提防之心,越是如此,我等越不可內訌,至少表麵上總要維係這一團和氣,不可給了夏侯惇、曹仁等輩可趁之機,將我等一一分化,否則到時候我等眾人,在荊州也好,在主公麾下也罷,便要再無立足之地了。”
“這是自然。”張允語氣堅定:“諸夏侯曹等將領,個個都不把咱們外姓武將放在眼中,簡直可恨。”
兩人正說話時,魏延與程良,已然廝殺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