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秦烈用平山飛軍士兵的屍體,向許褚拋擲過來,許褚一時不察,出於戰鬥本能,揮刀劈砍出去,將那人屍體砍斷之後,這才發現是自家的弟兄,不由得悲憤萬分,而緊跟著,秦烈又將一具具屍體再次拋來,許褚連忙伸手去接住他們。
也就是在這紛亂之間,秦烈一槍穿透了剛剛被許褚接住的一具屍體,槍頭從對方的體內刺出,狠狠紮入了許褚的胸膛。
若不是典韋及時趕來救下了他,那一槍便足以絞碎他的心臟。
看著這個麵容俊朗的年輕武將,想到他那近乎狠辣冷血的手段,縱然是典韋和許褚這等見慣了廝殺,看透了生死的猛將,也不由得遍體生寒。
“這太學如此可怖……主公怕是……”
&#21434&#21437&#32&#31508&#19979&#25991&#23398&#32&#98&#120&#119&#120&#46&#99&#111&#32&#21434&#21437&#12290許褚的話隻說了一半,可典韋也已經明白了,劉赫的這個朝廷,氣候大成,人才輩出,自己兩人率領五千平山飛軍,居然會敗在幾千名太學學子手中,這個所謂的“偽帝”朝廷,實在是強大得令人絕望。
秦烈對著葉將軍抱拳道:“將軍受傷不輕,還請安坐,接下來,且看小子與眾師兄弟,殺敵建功。”
葉將軍麵帶欣慰之色,他是個鄉野村夫,本就是一步步依靠殺敵走到今天的,無論是出於對戰鬥的一貫理解,還是出於對這些叛逆賊子的憎恨,都讓他對秦烈的這種“卑鄙手段”,隻有快感,而沒有任何不適。
“後生可畏啊,交給你們了。”
秦烈麵露喜色,對著身邊的一批學子們招了招手,那些學子便跟著他,大踏步向前逼近。
在這場戰鬥中,秦烈無論是膽識,還是武藝,以及殺敵的數量,都是學子中最高的,因此眾人毫無疑問地默認暫時以他為首,無人不服。
典韋深吸一口氣,正要鼓起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準備迎戰,身後幾名平山飛軍士兵,卻搶先衝了出去。
“將軍快走……為我平山飛軍,留下火種啊……”
這十多名士兵,聯手朝秦烈等人殺去,而剩下的十幾名士兵,則不等典、許二人反應過來,便架著他們快速往城門撤去。
“放開我……”二人拚命掙紮,卻終究無可奈何,隻能眼看著那十多名弟兄,一一死在秦烈等人的手中,心痛欲死。
“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緊跟著典韋隻覺得抓住自己右臂的那股力量,驟然一鬆。
典韋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心頭一緊,憤怒而急切地扭頭看去,卻是一名全身戎裝,高鼻大目的胡人女子,正挽著寶雕弓,站在數十步外的一條街巷口上,對準了自己。
一個同樣是胡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帶著一隊護衛模樣的人,急匆匆趕來。
“殿下……殿下……你怎麼可以來這裡涉險啊……”
烏孫國使節難鐸赫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那位烏孫公主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典韋:“陛下的那位皇後,都能夠上城樓殺敵,我要做陛下的女人,怎麼可以輸給皇後?”
難鐸赫臉色大變:“殿下不可胡言。皇後乃後宮之主,殿下即便日後果然被冊封,也不可心生與皇後較勁之念,否則……”
“哎呀,真囉嗦,走開走開,彆擋著我射殺這些敵人。”
她話音剛落,典韋便已怒吼著,手持僅剩的一支短戟,朝她猛然撲來。
難鐸赫大驚失色:“快……保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