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能找到自己家,再說大話不遲。”
鐵頭也不以為忤,繼續向前走著。
眾人走過了諸多豪門府邸,一直到最後,來到了皇宮南門外的那片廣場麵前。
三年前,宮門外新挖了一圈“護宮河”,引洛水而來,環繞皇宮一周,最後到皇宮西北角,在上林苑,彙入觳水之中,而那廣場,便坐落在這護宮河之外,長寬各有百丈,禦林軍巡邏不斷,十分森嚴。
苗娟見鐵頭還有往前走的趨勢,急忙拉住了他。
“鐵頭哥哥,不能再往前走了……”
鐵頭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明所以:“為何?”
苗娟有些尷尬,她畢竟年輕,也不知如何解釋,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父親。
苗父走過來道:“鐵頭啊,前麵是皇宮,那是天子,太後,還有娘娘們居住的地方,咱們怎能進得去?看來你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啊。不過你也不必著急,此次來洛陽,你總是能想起一些,日後咱們多來幾次,興許你就能找到自己家在哪兒了。”
苗母雙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觀:“嘁……我看他是撒癔症了……我前麵隨口提了一句皇宮,他還真就跑宮門前來了,走走走,咱們可不陪他送死去。”
說著便要抱起兒子離開。
鐵頭卻一本正經:“可是,我真的記得,我好像就是住在這裡麵……”
苗母大怒:“你這不知死活的小賊,要來討死,自去便是,何必拉上我們這一大家子?老娘好歹也救你一命,你便這麼報答的麼?要去你自己去,我們走。”
她一邊轉過身去,一邊埋怨道:“瘋了,當真是瘋了。”
“娘,怎麼能把鐵頭哥哥丟下啊。”苗娟十分不忍,站在鐵頭旁邊,不願離去。
“你這丫頭,想陪他一起死不成?”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把鐵頭哥哥丟在這裡,要走一起走。”苗娟十分堅決,這讓苗母氣得鼻歪眼斜。
“好哇,你這妮子長大了,為了個臭男人都敢頂撞親娘了,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她作勢便要去打苗娟,苗父急忙要上前阻攔。
眾人喧鬨之際,一隊禦林軍小跑著趕了過來。
“何人竟敢在宮門前放聲喧嘩?”
這一聲大喝,嚇得苗父和苗母一個激靈,臉色瞬時煞白,苗母本能地躲到了丈夫的身後。
苗父急忙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麵,躬著身子,用有些顫抖的語氣說道:“幾位……幾位軍爺,小民我……我是不小心走丟了,啊對,走丟了……這就走,這就走……”
可見他如此模樣,禦林軍反而起了疑心:“嗯?走丟?胡說八道,北城雖大,可街道寬敞,東西南北一目了然,怎會走丟,還丟到了皇宮麵前?看你等鬼鬼祟祟,莫不是潛入城來的細作?”
這一聲喝斥,把苗父和苗母嚇得幾乎癱倒在地。
苗母瞥見鐵頭還是站得紋絲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皇宮,不由得心中怒火叢生。
“都是他……”
她指著鐵頭:“都是他,說他家住北城,要帶小民來參觀參觀,誰知他會帶到皇宮來,這可與小民無關啊,軍爺,您抓他一個人就好了……他還大言不慚,說自己就住皇宮裡呢。”
苗娟臉色大變:“娘,您怎麼可以這樣……”
苗父也轉過身去,有些不悅地看著自己的媳婦。
方才他擋在眾人麵前,禦林軍一時沒注意到他身後的鐵頭,可此時苗母這樣一指,苗父又轉過了身子,這一隊禦林軍士兵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到了鐵頭的身上。
這一看之下,讓他們紛紛臉色大變。
為首的那個隊長,二話不說,立刻便跪倒在地:“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他扭頭對身後的士兵喝道:“快,快去稟報陛下,就說大殿下回宮了,快啊……”
這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禦林軍將領,看著鐵頭,不由得淚流滿麵。
“殿下啊……您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啊,您不知道,太後,還有陛下,為了您都快急死了啊……還有三將軍他……”
苗家幾人看著他這般神色,聽著這般話語,不由得心中大駭,麵麵相覷之下,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這……這小子……真的……真的是皇子?”苗母說了這一句,隨後兩眼反白,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大哥……大哥啊……”
關平疾馳而來,看見了鐵頭之後,喜極而泣,還隔著數十步遠,就迫不及待地從正在狂奔的馬背上飛躍而下,快速跑來,一把抱住了他。
“大哥啊……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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