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聶夫人竟然來了？
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不僅如此，還借著聶夫人出了一波風頭，想來宴會結束，就會有人議論聶夫人被她壓了一頭，她這趟來的真是不虧。
陸婉笑的正得意，沈南柯卻突然出聲了。
“自然不願多看，不過假的，我怕汙了我的眼睛。”
說完，還輕描淡寫的側著身子，似乎真的怕被汙了眼睛。
此話一出，宴會廳的氣氛凝滯下來。
“......”
陸婉萬萬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回神後氣得發抖。
“你，你簡直血口噴人！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買的嗎？你竟然敢說我幾百萬買的畫是假的？”
眾人聽見幾百萬再次嘩然一片。
幾百萬他們有，不過沒有陸小姐這麼大氣罷了。
沈南柯臉上沒有絲毫詫異，她輕笑一聲。
“你這話邏輯挺有意思的。會不會買到假貨在於人能不能分辨，和價錢有關係嗎？天真。”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再說了，你不相信我，不如問問白老爺子，相信他願意為你解答一下。”
沈南柯早就察覺到白老爺子的異樣。
一開始有人提議拿出陸婉的畫時，他的臉上有些無奈。
如果是正常展示，有什麼好無奈的，所以其中必定有問題。
等看到畫之後，沈南柯就明白了......
從進入宴會廳，能看出老爺子是個喜歡古物的人，研究這麼多年，老爺子的眼力見自然被喂出來了，不可能分辨不出真假。
唯一解釋就是——
白老爺子看出來了。
但礙於小輩的誠意，所以沒有當麵點破。
沒成想小輩自己搞自己，這就怪不得他不給麵子了。
陸婉不敢相信自己花幾百萬買了個假貨，她一臉期待的看向白老爺子。
期望他能反駁沈南柯的無稽之談。
卻在他臉上看到了無奈之色。
陸婉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白爺爺，我這畫......”
白老爺子歎了口氣，即使不忍心也隻能點破這件事兒。
“小婉啊，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可是這畫確實是假的。”
一開始陸婉高高興興給他送禮的時候，說特地給他找了很長時間，肯定讓他滿意。
雖然他不缺這些東西，但畢竟是小輩的一份心意。
他也配合露出驚喜的表情。
可那幅畫一拿出來，他就看出是假的。
想著人多嘴雜的，當場挑明的話，小姑娘的麵子肯定掛不住。
打算宴會完，提醒一聲，看看能不能把錢追回。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而這個變化......
白老爺子轉身麵向沈南柯，眼中帶著打量。
“你是如何看出這圖是假的？”
他能一眼看出，不過是多虧這些年的經驗。
據他所知，聶家小子這位夫人可不是專業出身，所以她怎麼看出來的？
說完，他就感覺胳膊緊了幾分。
“臭小子，你想勒死我？”白老爺子朝扶著他的白戈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