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歎。
自家夫人太強大讓他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看來他隻能保證大後方了,這麼想著,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個創可貼遞給聶謹言。
“給妹妹貼一下。”
說完提溜著兩人的領子跟了上去。
*
“小鄭老師,不會出什麼事兒吧?”還在教室的張老師安撫好其他學生,麵帶擔心地看向鄭沙。
鄭沙還以為她是擔心餘震被打或者什麼的,下一秒張老師說出了她的擔心。
“萬一影響到這次的投資項目......”
鄭沙:“......”
他倒是沒想到,張老師也挺出人意料的。
張老師收回視線,察覺到鄭沙臉色不太對,這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麼,有點尷尬。
“那什麼,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張老師編不下去了。
......這也不能怪她。
她留在這個地方本來就承受了很多壓力,尤其還待了這麼多年。
麵對努力上進的孩子們她是非常歡迎的,就算是搗蛋的孩子她也儘心儘力該勸的都勸了,可唯獨這個餘震是例外。
被寵得太不像話了。
尤其還有那樣的爹......
每次她稍微聲音大一點管教他,他爹當著彆人麵不敢做什麼,但私下裡喝醉酒堵著罵她,各種難聽的話,張老師活了這麼多年聽到的臟話,沒有餘震他爹十分鐘輸出的多。
張老師也是飽受折磨。
鄭沙看著張老師難言的神色,也想到了她的遭遇。
“這麼多年,真是辛苦您了。”
*
兩人說完,鄭沙就立馬跟了上去,這時沈南柯已經在村民的帶領下到了餘震家。
餘震家在一個靠山的拐角處,一群人剛走近,就聽到了傳來的打罵聲。
“臭丫頭不知道乾活,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跟你那個白眼狼的親娘一樣,老子累死累活的養著你,你倒好......草你娘的還敢踹老子?臭丫頭是不是想死?!”
這聲音沈南柯很熟悉,昨晚剛聽過,是餘民的叫罵聲。
隻是他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完,就轉了話音,顯然被他打的人反抗了。
如果她沒記錯餘民的另一個孩子是......餘苗!
沈南柯步伐加快,身後跟著的人也加快速度,眾人剛拐彎就看到了拿著比人還大的掃帚打人的餘民,而被他打的餘苗也不躲。
眾人看來這姑娘是被嚇傻了,不知道躲。
但是沈南柯卻看到她那雙小狼崽一樣的雙眸緊緊盯著餘民。
她腳步一頓,胳膊環抱,手指輕輕敲著胳膊。
果然——
小姑娘找準機會狠狠地咬上了餘民再次落下的胳膊,惡狠狠地像是對著自己的敵人一樣,要撕下他一塊肉來。
餘民完全沒想到她會反抗,被咬個正準。
“嗷——!”
慘烈地嚎叫一聲,抓著掃帚的胳膊疼的使不上勁兒來,掃帚掉了下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可見他用了多重的東西打自己的親生女兒。
跟過來的村裡人心中一寒。